酒過三巡,何楚嬌突然向劉劍鋒問計,這讓劉劍鋒頓時鬆了口氣,他還擔心何楚嬌玩命給他灌酒,是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呢,他可不想再被姑娘逆推了。
看來這妞兒是想趁火打劫,藉著混亂的局勢分一杯羹,只是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又是外來人士,在本市沒有跟腳,若沒有劉劍鋒,他們已經淪落街頭了。
現在既然從江湖中嚐到了甜頭,又有這樣的機會,當然要努力爭取一下了。他們別的沒有,年輕力壯的漢子有不少,而且都是同鄉同村彼此間同宗同源,絕對心齊。
而劉劍鋒為了針對江家父子,對錦繡公司做過詳細的調查,對他們的勢力範圍和經營範圍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針對何楚嬌團隊的情況,立刻開始出謀劃策。
“首先想要成事,兩點最重要,第一就是主事人要有長遠的目光和氣吞天下的雄心壯志,另外就是細節,你必須要掌握最細微的動態與情報。
所以,你現在不能只看著錦繡江山要倒了,因為在這之前,水泥大王王長髮死了,木業大王李正龍也死了,他們的產業目前也是無主的狀態。
房地產以你們現在的情況是無論如何吃不下的,為何不乾脆從周邊入手呢,你們已經有了一座沙場,這就是基礎啊,水泥,木材,五金才是目前最合適你們的,而且你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人多,你們本身就是一個工程隊,人多而且有工作能力。
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將材料和人工捆綁在一起來做營銷,至於錦繡公司,你們目前可以下手的就是運輸,他們名下有一個壟斷本市建材運輸的車隊,上下早已打通,只要掛著錦繡車隊的牌子,比車牌照和年檢標識都管用。
現在錦繡公司崩了,你們可以迅速的搶佔市場,仍然以你們的沙場為基礎,和買方談判,要求增加運輸業務,至於車輛,我覺得趁現在這個時機,去黑市買兩套假警服,直接去錦繡車隊查封幾輛,應該沒什麼問題。”
何楚嬌目瞪口呆的聽著,劉劍鋒是想要讓他們將黑吃黑貫徹到底呀,反正他們的產業也都是非法所得,被查封沒收之後,說好了是充公,但最後多半會被新上來的貪官拿去做資源再分配。
與其這樣,還不如便宜真正的勞苦大眾。
何楚嬌是個做大事兒的人,把劉劍鋒的話用心記了下來,並且立刻著手進行安排,看看手下誰適合做什麼,合理的進行工作分配,這樣的狀態,竟然比林子柔更像總裁。
這樣很好,女人有了自己的事業中心,就不會太重視男人了,就像如果不啪啪,男人更喜歡和男人玩是一個道理。
劉劍鋒本想輕鬆的啃啃螃蟹喝喝酒,沒想到自己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自己的戰友老王,他就是負責溝通聯絡的,之前安排他去聯絡本地安全域性,亮明身份進入看守所,去會一會落馬書記張兆光。
看樣子是有訊息了。
可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老王說:“張兆光瘋了!!”
“什麼?瘋了?這怎麼可能啊?”劉劍鋒吃驚道:“前些天不還與律師會面要上庭嗎,怎麼會瘋了?”
“就是在幾天前與律師和親友會面之後,回來他的情緒就很反常,不說不動,不吃不喝的,昨天晚上還突然暴怒傷人,將一個獄友的耳朵硬生生咬掉了,還用牙刷捅進了另一名獄友的眼睛裡,目前還在搶救,可能有生命危險,傷人之後,他把頭塞進滿是汙濁的馬桶中,一度想要溺死自己……”老王介紹道。
“這……這他媽是什麼意思啊?”劉劍鋒大驚失色,這聽起來像是真瘋了,可是這瘋得也太突然了吧?
“請精神科醫生立刻進行鑑定評估,我總覺得他是裝的,一個正積極配合律師,準備開庭,爭取從輕處罰的人,怎麼會突然瘋了呢?”劉劍鋒詫異的說:“更何況他本身犯的事兒也不大,頂多就是亂搞男女關係,還有違規提拔而已,江洋說的沒錯,若不是上面有人故意打壓他,他的這點破事兒沒準就是黨內處分了,就算定罪也頂多是濫用職權,但性質既不惡劣,後果也不嚴重,判刑也不過三五年的事兒,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傷人呢?
咬掉耳朵,牙刷插眼,還隨時可能出人命,這他孃的就算鑑定出精神病,也得終身監禁治療吧?這他媽太反常了?”
劉劍鋒生氣的髒話連篇,折騰這麼久,算是有巨頭浮出水面了,怎麼突然就瘋了。
不過這也不算奇怪,畢竟我朝的某些官員都是說瘋就瘋的,但那些人瘋了多半都是自殺。
“這事兒太反常,太蹊蹺了,老王,安排人把他控制住,最好全用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晝夜監視,我也過去看看。”劉劍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