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鋒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金闓睿。
眼前的交警也不知道是熱心較真,還是好奇心使然,特意用對講機,對那一邊的同事問道:“這公子哥是叫金闓睿嗎?”
那邊很快回應道:“對對對,就是叫金闓睿,我剛才就覺得這名字如雷貫耳呢。”
兩個交警在對講機裡聊了起來,對著富家公子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來遊玩,卻還要交警為他清道,雖然是怕他的車隊影響交通,但還是有種給他站崗放哨的感覺。
羨慕的卻是,他們雖然是執法人員,平日在老百姓眼裡代表著法律與威嚴,可是和金錢比起來,他們也是如此渺小。
梁夢竹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也跟著一起冷嘲熱諷。
劉劍鋒的心中卻是吃驚不小,之所以知道這個金闓睿,是因為之前眼科醫生被黃泉組織殺死的案件。
死亡的眼科醫生涉嫌器官販賣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草菅人命,盜取器官,引來了死亡小女孩父親鍥而不捨的追查,結果這個可憐又憤怒的父親還沒找上門,主治醫師就被黃泉殺手,以二十年前無頭懸案的手段將其殺死了。
劉劍鋒曾經想過兩種可能,一是器官生意的同夥,也就是院方高層,擔心他被追查而洩密,所以殺人滅口。
第二就是購買器官的患者,指使黃泉殺手對他進行的滅口。
而這個金闓睿,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接受了眼角模手術的患者之一,是個超級富二代,以往很低調,因為一次車禍,撞毀了帕加尼風之子之後才備受矚目。
現在,醫院的常務副院長已經墜樓身亡,住院部主管主任在辦公室內上吊死了,保安隊長也因為違規而被救護車碾壓而亡。
從表面來看,他們貌似都是自殺,而且也沒留下黃泉貼。
但是劉劍鋒的思維並不會被黃泉貼所侷限住,畢竟沒有規定,殺人一定要留下黃泉貼,如果只憑借黃泉貼來判定,那就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從保安隊長來分析,這三人可能都參與了器官生意,很可能全是被滅口了。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保安隊長曾經設局,妄圖害死姬雨萱。
而姬雨萱這個人很怪,開著價值數百萬的豪車來做眼科醫生,自身又帶著濃濃的傳統國風,恪守著封建的禮教,言談舉止宛如宋明時期的女子,雖然多半有裝的成分。
這一點劉劍鋒也曾經和林子柔討論過,她的社交圈裡也有人在學傳統女學,聽說那些人都是專門為嫁入豪門做準備的。
總之這個姬雨萱很特別,家事背景應該更特殊,那麼,醫院這三個離奇身亡的人,也有可能是被姬雨萱的家人所殺的,畢竟那保安隊長曾經想害死她。
現在敵暗我明,局勢複雜,劉劍鋒不在意把懷疑的範圍擴大,甚至在他眼裡,連姬雨萱都有嫌疑。
再有就是這個金闓睿,他就是接受了眼角摸的患者之一,也是有能力僱傭黃泉殺手,將醫生滅口的人,所以他也在劉劍鋒的懷疑範圍之內。
這個金闓睿之前一貫低調,為什麼這次如此高調呢,這三百多輛車,延綿了好幾公里,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慈禧太后出殯的盛大場景。
車隊總算過去了,梁夢竹和交警也冷嘲熱諷的痛快了,發動車子繼續前行,筆直的大路直通山腳下,貼著山根就是那個打靶場,規模很大,看起來也很正規。
“哎呀,好熟悉的地方啊,即便在三年後的未來也沒變樣,那時候我經常陪你來這裡的,陪你訓練比陪你逛街的次數還多。”劉劍鋒說道:“偶爾你訓練結束成績好,心情也好的時候,我們會去那邊山林裡採野果,還在那邊田野裡捉過蛇,還在那大榆樹下面車震過……”
梁夢竹看了看她,也分不清他說得是真是假,她也不在乎,她是一個對生活有著明確目標和規劃的人,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事業上,其他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反問道:“那我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呢?”
“那我就負責把你哄好。”劉劍鋒聰明的回答。
梁夢竹也笑了起來,俏皮的說:“你這小機靈鬼。”
說話的功夫,車子開到了大門口,高牆電網,設施嚴密,四面八方都是攝像頭,畢竟是特殊地方,萬一真有槍械被人帶出去可是大嫲煩。
這裡是會員制的,並不是來人就會開門,梁夢竹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大門才緩緩開啟,畢竟這裡也是警方的輔助訓練場,警察自己來加練還有折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