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鋒突然開口,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趙凱平,今天他帶隊,這裡他最大,剛剛都要定性了,卻沒想到有人突然出來拆臺
抬眼一看是個保安,更讓趙凱平怒火中燒,當即問道:“你是幹嘛的,誰讓你胡亂插嘴的?”
“插嘴是一種很不衛生的行為,我從來不幹。”劉劍鋒說道。
這話聽得梁夢竹面紅耳赤,暗罵流氓,趙凱平更是火冒三丈,怒視著劉劍鋒,卻發現他低著頭,頭上的大簷帽也壓得很低,根本看不到臉。
趙凱平氣憤的說:“你把頭抬起來。”
“不行!”劉劍鋒果斷拒絕道:“我接下來就要指出誰是兇手,揭穿整個案情,我怕被兇手看到我的臉而打擊報復,咱們警方不是也有對舉報人嚴格保密的規定嘛。”
趙凱平頓時啞口無言,連梁夢竹都佩服,感嘆劉劍鋒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有說辭。
“嘿,這還真是每一個保安都有一個警察夢啊。”趙凱平諷刺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能以妨礙公務罪拘捕你?”
劉劍鋒低著頭,道:“這位警官,那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你把這件事兒當成無差別殺人案來對待,現在放走嫌疑人,要是嫌疑人畏罪潛逃,那你就要承擔執法過錯責任,因為是殺人案,所以一旦發生過錯,那你輕則停止,重則可能會被辭退。”
劉劍鋒有理有據的一番話立刻就把趙凱平說害怕了,不管他怎麼吹噓,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但這時候為了面子也不能露怯,只能小退一步,道:“那好,我就聽聽你怎麼說,要是信口胡說,無憑無據,我就追究你個妨礙執法。”
“要是我說得對,並當場捉住兇手,我就投訴你翫忽職守,執法過錯。”劉劍鋒針鋒相對的說,雖然低著頭,仍然讓人感受到了一股犀利的氣勢。
趙凱平咬咬牙沒有再開口,梁夢竹卻解恨似得笑了笑,並對劉劍鋒說:“行了,你快說吧,這起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劍鋒拉著帽簷始終沒有抬頭,是因為上次律師殺妻案他已經露臉讓趙凱平吃了癟,這次若是再搶他風頭,這傢伙沒準會起疑,更何況自己是混進來的,到時候白白讓他抓個冒充警察的把柄。
但即便他沒有抬頭,眼前的幾個人也感覺彷彿被他盯著一般,很不自在,不自禁的往一起湊了湊,好像要抱團取暖似得。
劉劍鋒微微一笑,道:“說實話,這樣的案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人參與,而且分工明確,每一個人都起到了一定作用,相互陪著,又好似全無關係的,完成了對死者的謀殺!”
“什麼?”趙凱平與梁夢竹齊聲驚呼,彷彿自己聽錯了一樣,趙凱平冷聲道:“你的意思是,多人合作完成了殺人,別胡說八道了。”
“是啊,你這人什麼意思,是想指責我
們都是同夥嗎?”孟丹也跟著跳出來質問道。
劉劍鋒猛然抬起頭,但又很快低下了,但那一瞬間,犀利的眸光宛如利劍,彷彿一下子將孟丹的心刺穿了,看透了一般,誰也不說話,全都沉默的盯著他。
“唉……”劉劍鋒忽然嘆了口氣,道:“這個死者張偉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渣,能得罪這麼多人,而且恨他恨到想置於死地呀,為了能弄死他,你們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我得稱讚你們一句,確實高明,隨著樓下兩個有毒的杯子被發現,真就能將整個事件引向無差別殺人上面來。
不過你們的計劃還不是很周密,可以說漏洞太多,就連我一個保安都看出來了,更別說人家梁夢竹警官了,她其實也早就看出來了,沒有明說只點出嫌疑,那是給你們機會,希望你們能夠主動自首,可現在看樣子,你們是準備頑抗到底了。
那好,那我就替梁警官說說你們這個案件中的漏洞,第一就是兇器,也就是毒藥,青化物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是朝廷嚴格管制的物品,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搞到手的,而恰恰今天你們在座的就有一位是化工廠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