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夠狠。
他們行兇的方式是,用一根很長的鋼針,直接探入死者的鼻孔,然後用力刺入,刺破了鼻腔與顱腔中間的蝶骨和篩板,直接進入顱腔刺破了腦血管。
不管是ct還是核磁共振都無法檢測出那麼微小的傷口,更何況顱內大量出血,在片子中會呈現大量的陰影,更無從發現了。
別是說尋常的醫學手段,就算是法醫解刨也多半不會發現,幸好劉劍鋒知道這樣的殺人手法,大膽的查詢,果然在鼻腔內發現了細微的傷痕和少量的血跡。
“這些殘忍嗜殺的暴徒,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統統處以極刑!”劉劍鋒狠狠的說,。
雖然現在找不到殺手了,但豬才怪的小媽還在,對於這個黑了心的拜金女,劉劍鋒很有信心從她口中挖出僱傭殺手的全部經過。
而這才是最重要的,廢品收購站的軟骨頭是騙子,擊碎了劉劍鋒守株待兔的美夢,也讓他變得更謹慎了,審查敵情就要一步步來,沒有捷徑可走,更不能貪功冒進。
駕車回到豬才怪家的大別墅,他已經從周邊的監控中取得了一些有用的資訊:“我父親發病當天只有一個人在家,當時廚師出去買菜了,保姆去洗衣店取衣服了,而那娘們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從影片裡能看到,我父親很難受的從臥室出來,腳步虛浮,東搖西晃,艱難的走到樓下大廳,應該是想喊人,結果自己卻倒在了地上。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保姆回來才發現了他,並且叫了救護車。”
“可是,我剛才問了廚師和保姆,廚師說當天那個女人非要吃火鍋,還指名道姓要清真王記的精品羊上腦,回記的雪花肥牛,要知道,清真王記在本市只有一個店鋪還在北城區,而回記則在南城區,這一南一北兩頭折騰最少要幾個小時。
還有保姆去取的乾洗衣服,乾洗店竟然在市中心,說是那娘們逛街時弄髒了衣服,新買了一件替換下來之後,隨手就近找了家乾洗店,她又急著穿那件衣服,必須今天取回來,這一折騰最少又是一個多小時。
所以我覺得,這娘們分明就是把他們故意支走的,留下我父親一個人在家,就是想要趁機加害。”
劉劍鋒皺了皺眉,因為豬才怪說對了,只是這無法成為證據,因為那女人比他們出門還早,根本就不在場,至於有職業殺手潛入進來,是不會留下證據的。
楊帆則從法律的角度分析道:“你有權進行各種懷疑,但卻沒有指向性證據,警方都不會立案的,我覺得還是應該從遺囑著手。
從時間來看,你父親從立遺囑到暴斃過世,前後不過半個月時間,兩者之間間隔時間太短了。
所以我們可以抓住這一點,雖然腦溢血是突發,但一個絕對健康的人,是不會輕易突發腦溢血的,也就可以說明你父親的身體達到了發病的條件,這一點可以透過醫學來證明。
一旦得到證明,又是頭部疾病,我們就有理由相信,在你父親立遺囑的時候,不是完全行為能力人。”
豬才怪連連點頭:“沒錯,我爸爸當時一定是出現了什麼狀況,不然也不會簽署這樣一份遺囑,我要是不肖子孫也就算了,可我和父親感情非常好,他怎麼會一毛錢都不留給自己的獨生子,怎麼可能?”
豬才怪激動地說著,眼中熱淚滾滾,既為父親的暴斃而悲痛,又為此時的亂局而憤怒。
就在這時,靠著門旁抽菸的劉劍鋒突然開口道:“你們到底是想要錢,還是想知道真相呢?”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劉劍鋒,劉劍鋒也看著豬才怪,如果他只是想要錢,那這起案件他就會慢慢調查,如果想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那就是另一種處理方式了。
還好豬才怪沒有讓他失望,他堅定的說:“我要知道真相,我父親決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如果那娘們真的是兇手,就必須接受審判,接受懲罰!”
“既然如此,我有個想法……”劉劍鋒笑呵呵的說。
劉劍鋒原來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壞小子,鬼主意一個接一個,尤其是整人方面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豬才怪的小媽剛剛從銀行走出來,一臉晦氣的罵道:“他孃的,賬戶居然被凍結了,一定是老傢伙那傻缺兒子搞的鬼,現在拿不到錢怎麼辦?”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小後媽看看號碼頓時一愣,竟然是她剛過世的老公的電話,這讓她的頭皮有些發麻,心臟狂跳,完全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但畢竟老頭已經死了,估計又是他那傻缺兒子打來的,她咬咬牙,接通電話:“喂,小娜,你在哪呢,什麼時候回家呀?”
我的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