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當時的工程情況來說,完全沒有涉及到商業區那塊,建築材料也沒訂,要改是完全可以的。”路唯臻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岑瑞靜靜地看著他反思自己,不由地感慨了起來。
難怪這個人能打下一番事業,在這種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的事裡,都能找到自己的不足,也許這才是幹大事的人所需要的資質吧。
“好了,既然現在知道了是這個原因,你就別再難過了。”岑瑞說著,夾起了一大塊三文魚刺身,放到了碗裡。
“即使旅遊局當時沒跟你說,你也還是注意到了是商業區的問題,這次還專程提醒我注意,已經很了不起了。”
岑瑞端起了麥茶,舉到了他面前,說:“王局長也說了很符合他們的理念,就祝我們這次,馬到功成吧!”
看到岑瑞遞過來的茶杯,路唯臻舒了一口氣,拿起了自己的茶杯,輕輕地碰了上去:“嗯,希望你這次能夠一切順利。”
吃著吃著壽司,岑瑞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說道:“對了,我把策劃書只署我名的事告訴王局長了,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我們的意圖了。”
路唯臻一邊滑著芥末一邊問道:“哦?他怎麼說?”
岑瑞苦笑了一下,說:“他說按理說呢,是沒問題的,但是這樣太不道義了,同行會有意見的。”
路唯臻輕笑出聲,說:“說什麼同行會有意見,他直接說愛遊會有意見不就好了嗎?”
“哦?難道除了愛遊其他的同行不會來參加投標?”岑瑞好奇地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酒店的投標而已,即使不是像安隆和愛遊這樣經營旅遊全系列產品的商家也可以參與,但是就只有他們會屁事多而已。”路唯臻回答道。
岑瑞有點明白了:“是因為他們跟我們業務範圍重合度很大的緣故嗎?”
“沒錯,而且他們也沒這個條件像我們這麼搞。”路唯臻嗤之以鼻地說道。
“此話怎講?”岑瑞有些好奇了。
“胡壯的老婆對這行一竅不通,女兒胡悅琪雖說也入了這行,更多的是做公關,而不是策劃。”
“退一萬步,就算胡悅琪透過婚姻把會做策劃的謝暉給拉下水了,謝暉可是愛遊實打實的員工,有僱傭關係的。”路唯臻解釋了一遍。
“那個胡悅琪居然去做公關……”岑瑞想起她對自己那副趾高氣昂極盡刁難之事的模樣,就不覺得她能做好這個公關。
“你可別小看她,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些年愛遊也是黑料不斷,但是基本都沒浮上水面,你覺得是為什麼?”路唯臻接著說道。
岑瑞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是因為胡悅琪公關操縱得好。
看來那個女人還不是她以為的那麼簡單,難怪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有資本甩路唯臻。
不可否認,人家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要不是那麼趾高氣昂,站在岑瑞身邊還是能跟她比上一比的。
“總之,王局長沒反對就好,跟酒店商家同臺競技也沒什麼問題,事實上,我們中標的可能性也不是百分之百,市裡的幾個五星級酒店都很有資質。”路唯臻很實事求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