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佔隆的眼角溼潤了,有些哆嗦地握住了那個信封,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場一片安靜,大家都沉醉在極光的魅力之下,只有樂隊為此刻配上了悠揚的曲子。
良久,路佔隆才收拾好情緒,回答道:“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這是我四十歲那年,去西伯利亞談生意時,看到的極光。”
“當地人說我真是幸運,這個顏色的極光很少有,他們一輩子生活在那裡的也只見過兩三次而已,我以為我再也沒機會見到了……”
“沒想到二十年後,我會以這種方式再次看到……”老人的聲音都哽咽了,忍不住抹了一把淚。
“我……得先走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想哭給大家看。”路佔隆說著,邁著蹣跚的步子下臺了。
大家又是一陣輕鬆的笑,把這個雖然溫馨卻略顯沉重的時刻邁過去了。
輕快的舞曲響起,路唯臻回到了大堂裡。
岑瑞有些擔心地問道:“咱爸沒事吧?”
“放心,他好著呢,他只是以前摔斷過腿,留下了後遺症而已,其他部分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有些激動。”路唯臻很淡定地回答道。
岑瑞這才鬆了一口氣,說:“說起來,你還從來沒跟我介紹過你這個義弟呢,叫戴維斯是吧?”
“嗯,他是當年我爸在國外收養的小孩,比我小兩歲,現在是安隆海外公司的總裁,雖然跟我是上下級關係,但是基本平起平坐。”路唯臻的介紹全都是跟公司相關的。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也沒來。”岑瑞好奇地問道。
“他已經在西伯利亞吊了三個月了,那邊的設施一直問題多多,而且通訊又不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路唯臻解釋道。
想不到他一個總裁級別的人會親自去那種天寒地凍的地方解決設施問題,岑瑞頓時有些佩服這個素未謀面的人了。
“不說這些了,該跳舞了。”路唯臻說著,把手伸給了她。
岑瑞有些心虛地握住了他的手,被他帶到了舞池中央。
她昨晚練了三個小時,只算是臨時抱佛腳而已,今天就要在聚光燈下跳給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也難怪她緊張。
“不用怕,跟著我的節奏來就行。”路唯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好的。”岑瑞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
優雅的樂曲響起,岑瑞在路唯臻的帶領下翩翩起舞,寶藍色的禮服裙襬隨著動作晃動著,儼然就像是水中靈巧的魚尾一樣,靚麗迷人。
在他們的帶領下,不少人開始加入了舞蹈的隊伍,整個大堂一時間充滿了活力。
胡悅琪一臉不屑地看著舞池中央的那對伉儷,目光遊離著,忽然落在了岑瑞的腳上。
彷彿發現了什麼,胡悅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轉過頭去問道:“謝暉,你不邀請我跳支舞嗎?”
正在邊喝香檳邊欣賞岑瑞舞姿的謝暉嚇了一跳,還好沒把香檳灑出來。
“你難道還要我來邀請你嗎?”胡悅琪一副故作生氣的樣子,瞄著他問道。
謝暉苦笑了一下,把手伸給了她:“胡小姐,請問我有幸跟你跳支舞嗎?”
“這還差不多。”胡悅琪搭上了他的手,朝舞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