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她胳膊的手突然離開,魏姝遐癱軟在地,劇烈咳嗽。
小娘子半個外衫掉落,露出嫩白的肩頭,桓昕別過眼,聽見魏姝遐說道:“怎麼是將軍?”
她抬頭看桓昕,發現他雙眼赤紅,拳頭緊攥似乎極力剋制著什麼。
不多一會兒,她便知道為何了。
一陣薰香飄來,魏姝遐頭腦發昏,身體也熱了起來,她勉強站立,卻還是雙腳發軟直到被男人一把抱住。
“還說不是自薦枕蓆。”桓昕低笑道。
魏姝遐腦子昏沉,強撐著解釋:“我真的沒,沒有,我好熱啊……”
綿軟的小手攀附著男人的身體,帶動一片火熱,桓昕閉了閉眼睛,捏住了她亂動的小手,但聲音愈發沙啞:“你為什麼會來。”
“我……有人要我來侍奉腳疾的母親。”聲音多少有些委屈。
桓昕輕哧:“小蠢貨。”
但他眉眼不自覺軟了下來,向魏姝遐解釋道:“有人想給我送女人,沒想到竟是你來了。”
“好熱!好熱!”
魏姝遐身體溫高難耐,渾身燒灼,想要除盡衣衫,但她也心知自己中了計,死死攥著拳頭忍了又忍。
可那藥力太過強盛,掙扎之時,外衫落下。襦裙透亮,團脯柔綿,好死不死她的手又放在了桓昕腰間。
被桓昕一把抓住手腕,捏得緊緊。
魏姝遐抽了抽鼻子,將碰到的東西當成瞭解熱的物什,低低啜道:“冰塊罷了,大人也不捨得給嗎?”
她婉轉嗔怒,又斜睨一下,那一眼含春帶水,媚態四生,桓昕腦中緊繃的弦徹底斷了。
“你要的庇護,我給了。”
魏姝遐暈暈乎乎聽到男人說道,然後她被攔腰抱起,兩人一起滾到了榻上。
芙蓉帳暖,春風吹水皺。
“公主,桃杏確實是往東邊去了。”
跪在地上的婢女瑟瑟發抖,原本安排到桓昕房裡的桃杏方才溺亡,昭康公主怒斥道:“那你告訴我,房裡的是誰!”
“一群廢物!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東廂房,昭康公主身邊大婢子的手還沒舉起,房門便被開啟了。
桓昕衣衫散開,胸前有很多抓痕,他神色饜足,斜看了一眼昭康公主,目光冷冽。
“勞煩公主差人取套新衣裳,貴女制式。”
昭康公主深吸一口氣,面龐糾結,最終還是下了命令;“去取一套。”
“將軍這是……”她壓下心中的鬱氣問道。
桓昕抬眼,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公主不知?是魏國公的嫡長女。”
式微無權不站隊的家庭出身,昭康公主聽罷,總算露出了一個算是真心的笑容。
將人打發走後,桓昕轉過頭看了看羅床上的魏姝遐,折騰得太狠,人已經昏睡過去了。
一夜之間,魏國公的嫡長女和輔國大將軍桓昕被捉“奸”在塌的訊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建鄴。
有說魏姝遐被權臣所逼,委身相許的,也有說她是勾引權臣的狐狸精的。
魏姝遐聽著鵑瑃和鷂瑃你一嘴我一嘴地提著,頭都快大了。
“別說了!我想靜靜。”
兩個丫鬟閉了嘴,出了房門。
魏姝遐躺在榻上兩眼大睜睡意全無。
她其實不太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光覺得特別疼,比她捱過的所有都疼。
桓昕將她送回國公府後,只扔下一句“等我訊息。”
她到此時都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她無法走路的?除去宴席上的吃食茶水,來歷不明的她半點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