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在裡面喝得昏天黑地,事實上,這幾個晚上他都在。
李長寧走到裡面,扒開膩在他身上的辣妹,把他扶了起來。“哥。”
她很少叫他哥,一般都是服軟,或者是耍心眼的時候才會這樣叫。
這次很明顯是前者。
“借我點錢吧。”李長寧說。
褚彥睜開被酒灌得通紅的眼睛,一把推開她。“滾!”
“哥,我求你了,長康在醫院等錢救命,我真的很著急!”
“彥哥讓你滾你沒聽見吶!”旁邊剛剛被她拉走的辣妹一臉的不爽。
李長寧繼續說。“哥,你別鬧了,這錢有急用!”
酒杯被褚彥捏緊在手裡。“你不是攀上那個姓陸的了嗎?他對女人很大方的,上一次床,他沒給你個十萬八萬?”
李長寧臉一下就白了。
“李長寧,你果然跟你那個媽一樣,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貨色!”
這樣的話,這麼多年他不知說過多少。
自從母親嫁到褚家開始,就要求李長寧得一同懂事,該有的禮貌一樣不能少,但從來換來的都不是平等。
“寄人籬下”這幾個字雖然沒有明說,可她一小就明白。
肩膀一痛,李長寧被抓起,猛地一甩,身子被扔開磕到了牆上,瞬間的疼痛讓她眼淚都出來了。
包間門口,大門敞開著,說笑玩鬧的一群人正走過,全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看上去是剛到。
服務員上完酒,剛想把這屋的門關上,一隻手就猛地給擋住了。
服務員抬頭就被嚇傻了,那張臉冷得能凍死人。
“……展哥。”
在北市的這種地方,陸展安從來是爺。
就像此時他當立地站在走廊,擋了所有想挪窩的人的道,也沒人敢上前提醒一句。
陸展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沙發上滿臉焦急的女人。
腦子裡浮現的是她頂著泛白的小臉,跟他較著勁。“你為什麼一定要沒完沒了的,不就是睡了一次嗎?本來也沒多爽。”
這話,他記到現在,一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
李長寧身邊的幾個女人拉著她站起,在她反抗間用力推搡著給她拽到了一邊,一把扔開。
李長寧想往前走,幾隻豔紅指甲的手給她堵了回去。
“穿得一身窮酸樣,還敢在這裡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貨色都敢往彥哥身上靠,聽說還有臉在外面攀附權貴呢,真是不知廉恥!”
李長寧沒心思理會她們。
“請你們讓開。”
面前的人不動,她終於急了,抬手就想把她們推開,幾個女人一邊罵一邊攔著她,突然,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隻手打在了她臉上。
“啪”的一聲,動靜不小。
李長寧沒想到她們會動手,耳邊嗡嗡作響的同時臉上神色停滯著。
“誰他媽讓你動手的!”
這一聲吼,不光包間,就連走廊外也全都安靜了。
衝過來的褚彥揪著一個女人的領子破口大罵。“就你他媽也敢打她,算什麼東西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