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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時,應季開 第22章 沉浸

年年月月,一季是一季的花開。

文西鯉懷裡抱著的一束花,低頭之間去看,滿眼已經被一束花全部包圍,鼻尖一圈圈的香氣,幽幽地在一陣風吹過來的時候瞬間全部散開,卻依舊地,仍舊是不能夠散開。

文西鯉抬眼去看陳倫只覺得風雖然清涼但是卻帶了些許的暖意,葉子一葉一葉的碰撞之中,像是響起來輕柔的旋律,

“你怎麼今天不守時了?”

文西鯉抱著懷裡的花,心裡面有一些疑惑。

陳倫聽文西鯉這麼說,心裡的底沒由來地有些發慌,臉上卻是依舊帶著笑容。

文西鯉見到陳倫這樣,裡面對於之前時間漫長的等待覺得似乎根本不值一提,無論如何,彷彿所有的沒由來的怨懟,再見到想要見到的人的那一面,其實都應該煙消雲散。

文西鯉垂了垂眼,手指輕輕觸控了柔嫩的花瓣,在等待陳倫說出口的那一刻,文西鯉覺得答案似乎沒有了任何意義。

“因……因為工作。”

文西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任由陳倫牽了自己的手往前面走了過去,眼前變化著。

文西鯉覺得陳倫隱瞞了某些,但不知道是個什麼?

如若傾心相待之人永遠以面目全非模糊見人,這段感情似乎成為一群彩色泡泡,待風吹起的時候,一切破裂,倒也美麗消失的迅速。

文西鯉心裡正想著,只是見到眼前場景變化,像是一卷膠捲,張開來,廢了,鋪在光下,一團糊糊的黑色變得如此鮮明,只是不由得讓人想要陳述過往。

依稀記得,這裡是個飯館,那裡是個書店,可是卻也變了樣貌,記憶中的樣子,好像那條路還有自己走過的腳步,好像還笑過,傷心過,如今就也這麼沒有了。

再也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倒也“物是人非事事休”,其實倒也還好吧!只是去看當下的時候,總是想要窺視從前自己是一個如何的光景?

只是記得很多很多,像是觀看一部只屬於自己的陳年老書,只屬於自己的深藏於心底的光碟,可是看的多了,書頁摺痕也就多了。

字跡它好像在模糊,讓人想啊!這個字是什麼來著?什麼來著呢?

如何能知道呢?曾經的人,曾經的景,曾經的事,只空空一個腦袋,想要回憶,即使已經咂摸了許多次,可是再去看時,它又不一樣了。

光碟上早已經無數的光圈,機器讀取之刻,總要卡住,餘下只能憑腦袋去想,後邊的劇情已經知道了,可是知道與看到總是兩個不一樣的。

如今眼前景,眼前人,眼前事,到底是能夠回憶起來曾經幾分。

大家都愛新的,討厭舊的,那舊的裡面總是其中裡面有一股陳舊惡臭的味道,好讓人作嘔,要把它消滅掉,永永遠遠地消滅掉。

永遠地,也不要記憶起來,曾經原來如此。

永遠地隔絕,劃分一條線,破爛的慘敗的,屈辱的,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大家都很開心,都很快樂,多美好啊!一切都讓人暢快至極,寬闊的馬路讓人再也料想不到從前如何了?

包含著這曾經的情分,仿若如那美麗的牆面,強悍地摧毀,如同手指就可以輕輕點破的彩色水泡,都是化為泡影,不值一提。

想來應該忘懷,新的東西多好,好的只讓可以記住以後可是太妙了,大妙,好多人看著新的開始,心裡都有幾處歡快。

也只是沒有從前腳掌可以立足之處。

可,一切可以隔絕,反正回憶在此麻木不仁的情感升起之前,它也絕不會想要停留,它也與新物一樣,只看眼前一亮。

新新舊舊地,其實好像也不用那麼在意,只要知道如今多好也就對了。

無論是殘情餘分,還是將要忘懷的從前,心裡無掛礙,再也不是值得庸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