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每天晚上我都在監牢裡望著月光想很多的事情,如果當年不遇到盟主你的話,我今天的際遇可能又將會是另外一方樣子,或許是繼續做一個小小傭兵,或許是早就死於妖獸之手。
這幾年執掌霧盟讓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豪情,這一生我也夠了,盟主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給我個痛快吧,諸位兄弟都在,我實在是沒臉再苟活下去了。”
“哼,想死還不容易嗎?難的是如何好好活著,貪圖靈石可能是你心中貪念在作祟,可你為什麼要養三萬家兵,你可有顛覆我霧盟的想法?難道我給你的權利還不夠嗎?你心中還惦念著盟主的位置嗎?”許浩轉過頭來不去看王二狗,但是嘴裡還是如此說道。
“不,大哥,我從未想過背叛你,只是我……真的……。”王二狗說到這裡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了。
“什麼真的假的,你有話就說啊,大哥不是個不念舊情之人,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譚勝啪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我真的不能說,但我敢保證我王二狗從未對大哥的位置有過什麼非分之想,我從來都是被人控制著的。”王二狗大吼一聲把自己的上衣一把撕碎,頓時藍煙雪孫曉雙等人驚叫一聲背過了身去。
許浩倒是沒什麼想法,王二狗此時修為都被封了起來,在場的任何一人隨手就可滅殺,他眯著眼睛看去,只見在王二狗的上半身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朵十分猙獰的黑色大花。
那大花此刻已經開放了一小半,但上面妖異的氣質卻還是十分明顯的,許浩一步邁出一把就把王二狗抓了起來,他靈氣伸入王二狗的身體之中,但隨著靈氣進入的一瞬間那妖異花朵好像是注入了養分一般,立刻搖曳著長大了一絲。
“這是什麼鬼東西?”眾人驚訝之中都圍了上來。
“望北,你見過這東西嗎?”許浩轉過頭來問羅望北道,這裡也只有他的修為是最高的。
“沒有,但可以斷定這肯定是一種類似蠱蟲之類的東西,恐怕這東西完全開放的時候王二狗也會受到某種侵害。”羅望北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這東西,為什麼不早說?”許浩皺著眉頭對王二狗說道。
王二狗跪在地上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酒壺大口喝下說道:“唉,這都是那個妖女,幾年前咱們剛剛在春城站穩了腳,一切百廢待興,正當我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那女子卻出現了,我原本以為她只是一個凡人女子,她樣子十分可憐,我見到她大冬天身著單衣跪在我家門外十分可憐,我當時一時心軟就帶她進了我家裡。
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表現的實在太好了,我那時候每天都很忙,她卻每天都安排好了家裡的一切,到最後我發現我已經習慣了她,後來我們就簡單的辦了個婚典,本來準備讓你們大家都參加的,可她卻說什麼都不要,說什麼不喜歡人多。
我當時也是的一時鬼迷心竅了,竟然答應了她,洞房那天她說她來自西域,在那裡所有的女子在與人洞房的時候都會舉行一個儀式,結果就有了這個東西。
這東西是近幾年我才發現的,但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卻已經完全屬於她的掌控之中了,我什麼都得聽她的,只要對她有一點忤逆之心,這朵奇異大花就會對我百般折磨。
她曾不止一次的讓我在大哥的身上撒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拼死都沒有做,她可能也怕我魚死網破就沒有多麼逼迫我,只是她說如果我不趕緊替她找好新的宿主的話,等這花完全開放的時候就是我身死之時。”
“紀森,王二狗的家人們在那裡?”許浩猛的轉過頭來看向紀森說道。
“稟報盟主,還在春城監牢關押。”紀森抱拳一拜說道。
“好,不要打草驚蛇,你現在快去城南的一個小院子裡去請一個名叫陳浩良的男子,讓他速去春城監牢去幫忙,那個院子很好找,裡面種滿了桃花,門口還擺著兩尊石獅子,他問你是誰讓你找他的,你就把我的身份令牌給他看就行。”
許浩一揮手把自己的身份令牌丟給了紀森然後對眾人說道:“我和望北去一趟,你們都不擅長動手,就在這裡等我們,如有需要我會派人前來知會一聲。”
說完這句話許浩和羅望北朝著春城監牢的位置就急匆匆的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