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他才對戲煜不留半點情面,愈發的狠厲
可同樣的,戲煜在曹操走後,便再沒顧及半點情分,對魏曹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時至今日,整個曹魏大軍足足五六十萬人,其中大部分都得了“恐戲煜症”,只要聽到和其相關的事情,心底便不由得心生恐懼,試圖退怯。
像什麼黑白騎、張文遠、趙子龍······光是想到戲煜手底下這些人的名字,軍中八成就會出現人心浮動的狀況。
為了能將這種恐懼感打破,夏侯淳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親自率軍前去衝鋒,爭取將對方打敗一次,並以此來激勵戰士們,告訴他們,戲煜並不是一個不可戰勝的人!
而今這場秋收之後的進攻,便是他能想到的給予敵人最好的打擊方式,今年,勢必要將戲煜搶去的兗州地域盡數吐出來!
“文則,該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定數,你若是實在害怕,可率部分軍隊離開前往範縣周邊鎮守,待我與戲煜的大軍交鋒後再出手,斬斷敵人的退路!”
此話一出,于禁皺著的眉眼便舒緩了幾分,雖說此計也並非什麼上佳之選,但比起和夏侯淳一起冒險,這個選項對他這種”問戲煜色變“的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找到退路的于禁長舒了口氣,隨即率軍很快離開中軍大營。
至於夏侯淳則繼續待在中軍大營,計劃士卒和百姓們的編隊以及搶收工作。
當然,除了這些外,他還是趁著搶收之前額外派了一隊人馬搭建臨時窩棚,並命人挖渠墊岸,以防萬一。
于禁的話他並非沒聽進去,只不過,到了眼下這個情景,倘若退了,只怕要想再將戲煜奪取的那些兗州土地收回,少說也得花費數年的時間。
屆時消耗的資源怕是較目前而言多了不知幾何。
而那個時候,想來軍內士卒們對戲煜的恐懼感早已再度上升,就連丟失的領土,只怕也遠比現在多得多。
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收回故土,只怕曹魏都要敗在他戲煜的手上!
這就好比兩個人的角逐,一開始雙方都平盡了全力,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活路,也沒打算給自己留半點退路,可角逐到中間的時候,總有一方會率先趕到疲憊,從而勢弱。
一方示弱,另一方可不會好心的守在邊上等對方,趁著還有餘力,定會一鼓作氣,在頃刻間爆發出絕對的力量,果斷將對方摧毀。
如今的他只要生出半點退意,只怕就會被戲煜滅的連渣都不剩!
箭在弦上的他,不得不發······
兗州泰山郡。
臧霸來此有一段時日了,今日正好無事,便同郭奉孝約好晚上飲酒,可誰曾想喝得酩酊大醉後的二人剛一睜眼,便瞧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的人——戲煜!
臧霸睡眼迷離中瞧見一人在烤火,仔細一瞧,差點沒把他嚇得從榻上摔下來。
郭嘉被他的這番動作驚醒,抬眼望去看清來人也被嚇了一個機靈,急忙一個骨碌爬起身。
“你們怕什麼?我有那麼恐怖?”
見兩人被嚇得大汗淋漓,戲煜不由得笑著開口。
“這······這,主公親自來此,不······不知是有何指示?”
臧霸和郭嘉相互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戲煜則不以為然的說:“親征啊,如今正是拿下兗州的好機會,我打算趁此機會親征,將許昌、洛陽等地都收攏過來!”
這下對面二人不敢再多言,畢竟作為下屬的他們是沒資格對主公的行為有過多幹涉。
就連郭嘉來此也不過是奉命運送糧草罷了。
只不過,比起臧霸的揣揣不安,同戲煜相處多年的郭嘉明顯在這個時候要放鬆的多。
他果斷抱了抱拳,帶著歉意道:“還請主公恕罪,因著近期天氣陰沉,卑職擔心天氣大變,故而日夜兼程的趕到此處,所幸不負重託,故而昨日同臧霸多飲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