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淑嫻看著白子虛道:“白王爺可能有所不知,這琴乃是柔妃娘娘所賜,琴的木料是上好的檀香木,用冰蠶絲做弦,那冰蠶絲可是去年番邦的貢品,柔妃娘娘賞賜給臣女是對臣女的信任,如今臣女弄壞了這琴實在對不住柔妃娘娘,定要找到兇手。”
慕若雪看著齊淑嫻說的振振有詞,如今就連皇子和王爺們都引過來了,這肯定是早有預謀,就因為一個四皇妃的位置讓這些女人如此煞費苦心的針對自己,一時間覺得有些惱火。
“這琴雖貴重,但齊小姐,任何事情都講究證據,你可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這琴絃就是慕小姐所弄斷的。”白子虛看著齊淑嫻道。
“臣女如今還沒有辦法直接證明,但只要搜一下慕若雪的位置便可,若是沒有找出什麼利器,那這件事可能就與慕小姐無關,可若找到了就一定是她。”齊淑嫻看了一眼慕若雪道,眼神裡滿是憤恨。
“慕小姐畢竟也是丞相之女,讓旁人來搜也有些不好,不如就讓我來找一找吧,大家都看著也不會有什麼懷疑。”此時將軍之女金蕊蕊站出來道。
說完,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金蕊蕊就已經走到了慕若雪的位置跟前,開始翻慕若雪的書籍和包袱。
轉身的一瞬間,給齊淑嫻了一個你放心眼神。
在金蕊蕊的尋找下,突然從慕若雪的書中掉出了一隻斷掉的髮簪,金蕊蕊拿起那隻斷掉的髮簪看了一眼齊淑嫻。
“找到了,這就是弄斷琴絃的利器。”金蕊蕊道。
而齊淑嫻見狀,露出了一臉憤怒的表情,道:“慕若雪,如今證據確鑿,就是你用髮簪弄斷了我的琴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若雪看見從自己書裡掉出來的斷掉的髮簪也十分驚訝,這支斷掉的簪子為何會在自己的書中,她並不記得有人碰過她的書。
於是從金蕊蕊的手中拿過了那支斷掉的簪子,在手中細細觀察了一會兒道:“首先,這支髮簪並不是我的,其次,齊淑嫻斷掉的琴絃也不太可能是這支髮簪所為。”
“呵,慕若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狡辯!”齊淑嫻看著慕若雪滿臉不屑的。
“剛剛齊淑嫻也說了她的琴絃是用冰蠶絲做的,不會被輕易弄斷,而這隻髮簪的質地是白玉的,易碎,如果硬要弄斷冰蠶絲做的琴絃,就算簪子不碎也肯定會在上面留下劃痕,而這支簪子上十分光滑,除了斷口處以外其餘地方沒有任何劃痕。”慕若雪一臉鎮定的道。
而齊淑嫻聞言,看了一眼金蕊蕊。
金蕊蕊忙道:“這也不能證明琴絃不是你弄斷的呀!”
“金蕊蕊,你剛剛是在我的書裡找到這支髮簪的,試問如果真的是我弄壞了齊淑嫻的琴,我會蠢到把這隻斷掉的髮簪夾到自己的書裡,讓你們來找嗎?”慕若雪看著金蕊蕊道。
“這也許就是你自己脫罪的藉口呢!”金蕊蕊急道。
“如果我沒有認錯,這支玉簪用的白玉是琉璃白玉,這琉璃白玉也是貢品,這麼好的白玉就算在京城除了皇室之外,也沒幾個家裡有吧!”慕若雪看著金蕊蕊道。
“什麼琉璃白玉,我看這都是你的藉口,你弄壞了柔妃娘娘賜予我的古琴,就應該被逐出宮學,親自去向柔妃娘娘請罪。”齊淑嫻看著慕若雪找出了破綻,怕她有翻盤的機會,急忙道。
“這確實是琉璃白玉,這是蜀地的特產,我在外駐守時曾見過,此玉乍一看與其他的白玉沒有任何區別,可只要拿到黑暗處便會發光。”白子虛看了看慕若雪手中的髮簪道。
黎洛聽到這裡暗暗對南宮越使了個眼色,南宮越會意看著黎洛眼中有幾分戲謔。
“據我所知,這琉璃白玉除了皇宮內有以外,皇上只賜給了離王爺和金大將軍。”此時二皇子南宮越笑著看了一眼黎洛,又看了看慕若雪開口道。
“離王爺也不會拿琉璃白玉去做髮簪,所以另一種可能也就是金將軍,只是金將軍怕是不大會用琉璃白玉來做髮簪吧?”慕若雪看著金蕊蕊意有所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