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即將走過他身邊時，他伸手拉住了她。抓著她的胳膊，不肯放手。

“我不愛你不是一天兩天，五年都過了，為什麼現在過不下去了？”

他很少挽留一些東西，喬安是個例外。

這是他第一次說挽留的話。

喬安停住腳步，沒有回頭看她。

關於宋亦辰問的這個問題，她其實也問過自己：已經忍過了五年，為什麼現在忍不下去了？

答案是―――

以前沈桃不在，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宋亦辰喜歡自己。

現在沈桃回來，她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了。

“宋亦辰，我們之間問題太多，就算今天不離婚，早晚也會離婚，早一點讓你解脫，不好嗎？”

將他困在一段他不喜歡的感情裡，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她不想自己成為困住他的那座城。

愛情應該是單純而美好的。

宋亦辰怔住，好半天才回她：“上次你說不再提離婚的！”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以前她的眼底有星星，現在，她的眼睛像是一座枯井，亙古無波，平靜的讓人心慌。

“喬安，我想回到從前，我們好好過日子。”

有史以來，宋亦辰第一次流露出求人的姿態。

喬安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發酸。

他是高高在上的宋亦辰啊！

從不曾求過誰，今天這樣低聲下氣求她，到底是為什麼？

“宋亦辰，你知道愛到絕望是什麼滋味兒嗎？”

“你有過從天黑等到天亮嗎？”

“你看到過你捧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和你在一起時不幸福的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