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慕斯諾笑了起來。“丫頭,你以為夜魅比我好得到哪裡去嗎?你不是還要同他成親?”
林綰煙一愣,將酸棗放進嘴裡咬了一口,隨即就吐了出來。“對哦,麻蛋,勞資特麼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要跟我成親的真的是夜魅?”
“如假包換。”慕斯諾淡笑著看著林綰煙。
林綰煙瞪了慕斯諾一眼,“那你特麼不是害我嗎?我這回去了以後不就得守寡嗎?不行,我不跟你走!”
說完林綰煙撒腿就跑,慕斯諾笑了笑,一躍而起,跟了上去。可林綰煙並沒有徑直往前跑,而是施了輕功跳上了前面一棵大樹上。
慕斯諾跟著也上了樹,和林綰煙只差幾步距離,但是她像只猴子般不停地在從一棵樹上逃竄到另一棵樹上,而且哪裡茂密就往哪裡鑽,慕斯諾只是跟得緊,卻也沒辦法把她抓住。
林綰煙完全不顧後面還跟著慕斯諾,只朝著東南方向逃去。剛剛她在樹上摘酸棗的時候,看見那個方向不僅樹木異常茂盛,好像還有條河。
只要能逃到河裡,林綰煙就有信心可以逃走。雖然她身上還來著月事,可逃命的時候哪裡還管得了這些,該使出游泳健將本事的時候還不是不能退縮。
林綰煙生怕自己動作慢了會被慕斯諾追上,所以一直憋足了股勁兒,原本以為越到後面越會體力不支,但卻感覺越來越不費力,就好像在走下坡路一般。
“回來!那裡危險!”慕斯諾的速度慢了下來,朝著林綰煙喊道。
林綰煙聽到了也當沒聽到,回去不就成了他威脅蕭禹文的人質了嗎,她才沒那麼傻。眼看就穿出樹林,出現在眼前的真的是一條大河。
卯足勁兒來了最後一番衝刺,林綰煙回頭看了一眼,慕斯諾並沒有跟上來。她就想先停在河岸休息一會兒,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能不下水還是不下水了。畢竟這個天氣河水也冷啊,她最怕冷了。
可她想慢下來,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好像河中心有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往裡面吸。林綰煙這時才感到害怕,越來越近,她彷彿看到河裡有一條巨大的蟒蛇,此時正張著血盆大口,吐著舌頭要將自己捲進去。
“啊……”林綰煙慘叫了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林綰煙發現自己戴著枷鎖腳上也是沉重的腳鏈,跪倒在地上,頭髮和臉全溼了,還聞得到明顯的腥臭味兒。
抬眼看了看,四周圍著一群身著黑衣連帶恐怖面具的人,其中一個人手裡還舉著一瓢水。林綰煙知道自己大概是被這臭水給潑醒的,可這裡是什麼地方,閻王殿嗎,一個個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醒了醒了!拖去見祖師爺!”其中一個面具人蹦蹦跳跳地像只袋鼠,說話聲音又細又尖。
其他面具人一聽,全都蹦蹦跳跳地往林綰煙撲了上來,有些拉她的手,有些扯她的頭髮。
“滾開!我自己會走!”林綰煙站了起來,扭動著身子,不讓那些人碰自己。
“耶噢,你還有點脾氣喲,等下若交待不清楚是怎麼進來的,祖師爺還是要將你丟進蟒池!”又一個又細又尖的聲音傳進林綰煙的耳朵裡。
“祖師爺?剛剛我莫非是掉進了熙河?”林綰煙皺著眉頭問了句。她還記得在靈山的時候,乙衛讓她不要四處亂走,驚擾了祖師爺要被丟進熙河,這下可好,自投羅網了。
“知道是熙河還敢闖進來!說,是誰派你來的?”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面具人扯著尖銳的嗓音問道。
“我是被人追殺才誤闖進來的,實在無意冒犯祖師爺!”林綰煙無奈地說道,若要知道那是熙河,說什麼她也得換個方向逃跑,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下怕真是小名難保了。
“別聽她胡說八道,祖師爺自會定奪,快走!”另一個面具人催促著林綰煙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裡走去。
林綰煙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像個死刑犯一般戴著枷鎖和腳鏈,根本就走不快,又不願意那些面具人碰自己,一旦有人推推搡搡,她就要晃動身子懟回去。
不過這些面具人倒也不拳打腳踢,只是不停催著快走。終於走進了一間黑黢黢的屋子,林綰煙根本就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只看到不遠處有兩道綠光,還像星星一樣不時地眨著。
“見到祖師爺還不跪下!”一個面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林綰煙按倒在地。
林綰煙沒辦法,只能跪了下去,這特麼是什麼妖怪,那兩道綠光難道是他的眼睛?
“你是如何闖進我熙河的?”一個冷如冰窖的聲音傳來。
林綰煙一聽聲音,不禁打了個冷噤,這個妖怪說話簡直呵氣成冰啊。“回祖師爺的話,我是被人追殺才誤闖此地,真的無意驚擾,還望祖師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