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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採蓮曲

就這樣,我拽著他,跟著他慢慢立於雲上,然後我們慢慢浮上半空中,遙遙地聽見採蓮女在唱歌:

“妾從採桑來,郎踩桑田至。

春風且盈盈,桑葉何脈脈。

折枝贈郎歸,郎走羅帕溼。

一別已夏至,陌上桑葚紫。

素手摘桑實,念郎歸來遲。

八月荷花開,盼郎郎不至。

十月蓮衣落,低頭弄蓮子。

總羨芙蕖好,日日結並蒂。

不消蓮子苦,相思連心裡。

再別秋寒到,枯葉弋殘枝。

霜雪接三日,不覺隆冬時。

捻蠟燭淚泣,思郎郎可知?

燭淚有時盡,相思無盡時。

朝朝近老衰,歲歲遙更遞。

一春復一秋,枯夏殘冬矣。

安知兩相離,何若郎未識?

盡付桑海里,飄飄隨風逝。”

這個詞分外熟悉,不就是我以前念給田螺的蓮花詩嗎?我扯了扯田螺不肯走。

“怎麼了?”他不解。

“我想去看看誰在唱歌。”我答,不等他回話就跳下了雲朵,還好我們浮的不高,也沒被那些遠處的採蓮女看見,不然估計要傳遍十里八鄉看見了神仙。

也不知是何年月,沒準這時候見神仙不是什麼稀罕事,不然田螺怎麼隨意就把我放在了江邊呢?我自顧自亂想著,邊上了橋,想去江那端看看這歌是誰唱的。

望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就拉著一個採蓮女問:“姐姐,剛才那歌唱的甚是好聽,你可知是誰唱的?”

那女子笑道:“這歌我們都會唱,歌是好歌,作此曲的人卻不是個妙人,小娘子還是別打聽的好。”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便不依不饒地拉著她:“姐姐可告訴我吧!我想見見作這曲的人。”

拗不過我的執著,那女子終是告訴我地方,原來這曲辭是當地太守的女兒所寫,聽說那女子長的奇醜無比,身上有個大瘤,卻喜歡書塾先生的長子,寫了這首情詩相贈,卻被那人拿出來相看,自此流傳開來。

這麼聽來,按書塾先生的兒子倒真不是個東西。我心中暗罵,拉著一直在身旁默立的田螺朝著太守府去了。

這個田螺跟外面那個真不一樣,這個田螺話太少了,基本就不說話,但卻是好拿捏的很,隨便我牽著拉著攬著抱著,好像不知道怎麼拒絕。看來這裡的田螺還很是稚嫩啊!尚不懂人情世故,哪像外面那隻,都修成千年老妖怪了!又精又色!

這麼稚嫩的田螺拉在懷裡,時不時捏一下可以掐出水的肉乎乎的手,還是很享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