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雷雨交加,張嚴金的父母滿身溼透,母親的頭髮更是一縷一縷地粘在臉上。
“轟隆隆!”
一個打雷打在張嚴金父母的身後。
“啊!有鬼呀!”
張了被嚇得直接跑去找了師父……
然後張了又被他師父拎著衣領拽了回來。
在看到張嚴金的屍體的時候,不僅張了被嚇得半死,連見多識廣的季師傅也是嚇了一大跳。
季師傅圍著張嚴金的屍體走了好幾圈,越走臉色越陰沉。
“這怕是有點兒不好辦啊。”
張嚴金的父母還以為是季師傅嫌棄兩口子錢給的少,連忙又給季師傅塞了一個大紅包。
張嚴金的家境還算不錯,而且張嚴金努力上進,工作積極,簡直是父母唯一的希望。
現在唯一的希望也沒了,父母感覺一瞬間天都塌了。
兒子都死了,還要這些錢有什麼用呢。
只要兒子能順順利利的下葬,比什麼都強。
但是相比於老兩口的心灰意冷,季師傅明顯在乎的不是這一方面。
季師傅將紅包退回給老兩口,然後才說出自己的擔憂。
“你們說,他是在子時上吊的,這可是陰氣特別重的時辰,再看他的死相,明顯是有說道的,而且自殺從古至今都被認為是罪孽深重的,這死後的怨氣可不輕。這要是處理不好,怕是要起屍啊。”
然而張嚴金的父母根本就不懂這些。
“季師傅,我們也都信得過你,你說的那些我們都不懂,你就說要怎麼做吧。”
聽了老兩口的話,季師傅也不推辭。
先是叫張了等人一起抬出來了一口棺材。
這是季師傅早就做好的,就怕有人死的突然,現做來不及。
現在看來,季師傅的預判還是很有效果的。
幾人再幫忙將張嚴金抬進了棺材裡。
季師傅在張嚴金的嘴巴里、鼻子和耳朵裡,分別塞了一些糯米,這些都是最基礎的防止屍體變成殭屍的辦法。
但是季師傅也怕這些不保準,所以又讓人拿繩子將張嚴金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張嚴金的父母看到這一幕心疼地不得了,兒子活著的時候還沒有享過什麼福,死了之後還要被人這麼對待,這對老兩口來說,簡直就是剜心之痛。
但是此時的季師傅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只希望張嚴金能夠安然下葬,中間別出什麼紕漏。
做完了這些,季師傅甚至還是有些擔心,因為那個時候,季師傅不知怎麼,右眼皮一直在跳。
當時有句俗語是這麼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季師傅還是放在了心上。
最後棺材蓋上蓋子之後,季師傅還在棺材上面,刷上了一層的黑狗血。
那味道又腥又醜,嗆的張了根本不想接近棺材。
做完了這一切,季師傅可謂是本事盡出,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要是還不管用,那他也沒什麼辦法了。
張了拿衛生紙堵著鼻子,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和幾個人一起將棺材拉去了就近的義莊。
那個時候還有義莊的存在,也就相當於現在的殯儀館。
屍體要在義莊存放七天,然後才能拉去土葬或者火化。
張了回來的時候生怕自己不乾淨,總覺得自己身上還有黑狗血的味道,所以好好的洗了個澡,給自己搓了好幾遍,才再次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然而就在下半夜,張嚴金就起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