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可是說的毫不誇張,沈姑娘真的是厲害的不得了,單沈姑娘這一個人可得頂上我們十個,又是個心地善良,平日裡待人周到的,廚藝又好,平日裡做的吃食,美味無比,又十分大方,我平日裡都沒少得到沈姑娘的照顧呢。”
黃越美滋滋的說道。
這些話,再最初說的那些場景時,雖說偶爾也有誇大的成分,多說了幾句,但這最後幾句的讚美之詞,卻是實打實的由心而發。
自這麼久的相處,黃越是打心眼裡覺得沈香苗當真是厲害的緊,真心的敬佩萬分。
盧少業聽了黃越講了一大通後,伸手摸了摸鼻子。
原先知道沈香苗是個不簡單的,算是廚藝佳又頗有膽量,也算是聰慧的。
眼下聽黃越這般一說,越發覺得沈香苗堪稱有謀略,有膽識,有大智慧之人。
當真是越發覺得這沈香苗不一般了呢。
盧少業的嘴角,漸漸泛起了一抹笑容。
這抹笑容落在黃越眼裡,讓他越發歡喜。
看起來,這是說到了點子上,搔到了這“陸澤軒”的癢處了呢。
黃越沾沾自喜之餘,便想著再添上一把火上去,笑道:“當真不是我吹噓,遍觀十里八鄉的,哦,不,哪怕是周遭幾個縣城,府城裡頭的,怕是也不曾有人能和沈姑娘相比的。”
說罷之後,猶自覺得不太夠火候,神神秘秘的說道:“沈姑娘生的又好看,周遭不曉得多少人都喜歡沈姑娘那。”
黃越本以為,說這句話,既可以凸顯沈香苗明珠一般光彩奪目,惹人喜愛,又變相誇讚了“陸澤軒”眼光極佳,是一句屬於一石二鳥的話。
說罷之後,自然是等著被誇獎。
可盧少業聽到這句話後,剛剛揚起的嘴角,頓時一僵。
如若不是黃越提醒,他險些忘記了呢。
將沈香苗救出來,帶到月滿樓之時,便看到過一個好像是月滿樓夥計的一個人,十分擔憂沈香苗的模樣。
而且,當時似乎還有一位年輕人,看沈香苗的目光也頗為不一般。
盧少業想起這件事,便覺得有些煩悶,可偏偏這話又難以啟齒,讓他越發覺得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看黃越的目光也漸漸帶了些寒意,鼻翼中更是發出輕輕的冷哼聲。
黃越登時一愣。
自個兒又是哪裡說錯了什麼話?
可思前想後的,怎麼都覺得不曾說錯呢。
黃越越發惶恐,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狗腿,道:“陸少爺,您還有什麼話想問?您問就好。”
盧少業心裡頭煩悶,看到黃越這滿的都要溢位來,諂媚無比的笑容,心裡頭越發覺得煩躁。
這個黃越,當真是……
無言以對。
無語歸無語,這該知道的話還是得知道:“方才在月滿樓裡的那個姓喬的夥計,是什麼人?還有一旁那個,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