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但到處是傷口的他是不適合有這樣拉扯類的動作,儘管八斤小心翼翼,但仍然覺得有些傷口裂開,血珠子滲了出來。
疼痛感,更是一陣陣的傳來。
這樣的傷帶來的虛弱感,還有此時的疼痛感,讓八斤不得不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的爬了出來。
但饒是如此,還是讓他覺得十分的疲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待呼吸平穩,也覺得自己身上有些力氣之後,八斤掙扎著起來,步履蹣跚的往門口走去,待到門口處,依舊是不太放心的透過門的縫隙去瞧一瞧。
走廊上不見半個人影,甚至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看樣子,當真是都去大街上找人去了。
八斤鬆了口氣的,開啟了門,探頭張望一番,徹底放下心來,捂著胸口處的傷,慢慢的往外走。
“你,這是要去哪裡?”
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不用去猜,八斤也曉得說話的人是誰。
八斤轉過身來,看著沈香苗,囁嚅道:“沈姑娘。”
“你開啟窗戶,再藏在床底下,讓人誤以為你已經爬樹跑掉,打算引我們外出去尋找你,你剛好趁著沒人的時候走掉,對嗎?”沈香苗問道。
八斤依舊是低頭,沉默不語。
原本他以為這是最好的計策了,幾乎沒有人不會上當的,不曾想到是被沈香苗給識破掉了。
八斤詫異之餘還是有點不甘心:“沈姑娘如何猜到的?”
“你身上有傷,如現在一般,走上兩步都覺得氣喘,爬樹的話,別說尋常情況下難以做到,就算能做到,怕是那棵樹上頭也必定被踩的不像樣了,可那棵樹只有方才摘過柿子的痕跡,再沒有踩踏過的痕跡,且無論何處都沒有半分的血跡留下,所以我便猜想著,窗戶開啟不過是個幌子。”
“一個想引我們往你已經走掉的幌子,真實的你必定還藏在某處罷了,這個客棧不大,房間更是又小,擺設又少,能藏人的怕是隻有床底了。”
“所以我想你必定是藏在床底下的。”沈香苗頓了一頓,道:“但你既然是要躲藏,必定是有原因的,與其把你從床底下揪出來,到是不如等你自己出來,因而才用了計謀,引你出來。”
“原來如此。”八斤恍然大悟,靠著旁邊的牆站好,衝沈香苗拱手:“沈姑娘亦如往常聰慧,八斤佩服。”
“可是,你卻和從前不同。”沈香苗回了一句。
這讓八斤想起了從前的事情,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道:“沈姑娘說笑了,從前那都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辨是非,加上心生嫉妒才犯了那樣多的錯,沈姑娘此時追究從前的事情,想責罰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接受。”
“原來,這就是你想著要逃走的原因,是怕我不顧及你對我們家的救命之恩,反而還揪著從前的事情不放,擔心我翻老賬所以才想著先走為上?”沈香苗問道。
“自然不是……”八斤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