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和上次簡直一模一樣,似乎又在警告盧少業不要亂看了。
“這次我可是冤枉的!”盧少業高聲辯解,心中更是因為魚丸湯變成了燒芋頭,而且還不曾訴苦呢,卻被天狼當做登徒子直接拖走而越發鬱悶。
可那天狼似乎完全不理會盧少業的辯解與反抗,依舊是堅持拖拽天狼往一邊走。
眼瞧著那沈香苗笑的是前仰後合的,盧少業也覺得臉上著實是沒有面子,伸手去拽被天狼咬住的衣裳,可天狼死命咬著,盧少業也不敢扯破了這件呂氏專門給他準備的衣裳,只能順著天狼的力氣往它走的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低聲且無奈的說道:“我和你似乎遠日無怨近日無愁吧,怎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作對?”
“大約是它十分喜歡你,所以想多和你親近親近吧。”沈香苗勉強忍住了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多陪一陪它?我現在就去做芋……”
“我知道了。”盧少業頓時垂頭喪氣的,宛若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精神。
得了,被天狼吃醋嫉恨,還要被自己心愛的人給刻意針對,盧少業覺得自己大概是最失敗的人了。
沈香苗看盧少業那個模樣,抿嘴直笑,進了灶房。
鯽魚,因為個頭小,營養價值高,加上其生活習性的緣故,味道十分鮮美,無論是燉湯還是做酥魚,都十分的好吃。
但鯽魚個小刺多,燉魚湯主要喝的是湯,而做成酥魚的話,連皮肉帶筋骨都是酥的,別說正常人,就連下至孩童上至八十無牙的老人,也都能放心大膽的吃。
然而,若是燉魚肉的話,那就不太適合的,但是這樣的鯽魚,還適合做另外一樣東西,那便是做魚丸。
將魚從中間剖開,將主刺、魚頭去除,接著講那魚肉內側往上,輕輕的用刀背不停的在魚肉上均勻的敲打,直到將那魚肉用刀背剁成了碎碎的肉泥,再仔細的用刀刃將魚肉輕輕的從魚身上刮下來。
這樣取下來的魚肉,足夠的爛且能輕易的將魚刺全部都趕了出去,只留下鮮香嫩滑的魚肉下來,更是直接將去除魚刺和剁魚肉泥混合成同一個步驟,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已經去了魚刺的魚肉泥,加蛋清、鹽,少許的胡椒粉進去,順時針打成具備一定粘稠度的肉醬類,接著,將那魚肉從虎口處擠出,形成一個腰果般的形狀。
灶上的水,處於溫熱但並不沸騰的情況,將那快速擠出的魚丸放入水中定型,待所有的魚丸都做好了之後,大火燒開,撇去上頭的浮沫後,將一個個宛若腰果一般的白白的魚丸從鍋中撈出,放入到哪魚頭與魚骨燉好的,撈出魚頭、魚骨的湯中。
魚丸雪白,湯頭清亮,兩者都透著濃濃的鯽魚獨有的清香滋味,嘗上一口味道,只覺得湯鮮香無比,而那魚肉丸,因為捶打的夠時候,攪拌的更是夠均勻,口感軟爛中不乏適度的勁道,讓人慾罷不能。
魚丸湯做好,從鍋中盛出,上頭飄上一兩片的香菜葉子,乍眼的瞧上去,只覺得那漂浮的香菜葉子宛若是一個個的蓮葉一般,而那白白的腰果一般的魚丸,就彷彿是那白白胖胖的小魚兒在蓮葉底下嬉戲一般,十分的好看。
而這樣的場景,到是恍然讓沈香苗想起了曾經學過的漢代民歌。
裡面似乎有一句話叫做……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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