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不愛吃苦瓜,更是對這苦瓜的苦澀深惡痛絕,不想再吃任何苦瓜的菜。
可現在,沈香苗做的苦瓜卻是這樣的好吃,讓盧少業頓時驚奇不已,覺得自己的人生頓時有了希望。
至少,往後再也不必抗拒這件事情了。
“想要苦瓜不苦,其實也不難,只將這苦瓜去瓤切片後,放到加了鹽的開水中汆燙斷生就好,加了白醋與油來,能保證這苦瓜水靈,如同新鮮生的一般鮮亮、脆爽,再用那熱油潑好的蒜泥和辣椒麵,配了醬油、米醋、白砂糖等拌勻後,撒上白芝麻就好,如此的話吃起來也就脆爽無比,酸辣可口了。”
沈香苗笑著解釋了一番,見盧少業卻是一副心不在焉,且儼然似懂非懂,懵懵然的模樣,更是笑的越發狠了:“也罷,與你說了只怕也是不懂,白費了唇舌去。”
“有你在,我又何須懂得這些?”盧少業笑了起來,只幫著沈香苗將那碗盤都收拾了一下,交於水蘇和冬青來,讓她們端下去清洗。
沈香苗莞爾一笑,並無任何言語。
在家呆了兩日,眼看著要到了鐵蛋與章弘鈺要去書院的時候,沈香苗與盧少業便也就打算回府城。
早已商量好,呂氏是不去的,自是留在家裡頭。
而沈香苗也是擔憂家裡頭忙不過來,只尋了兩個穩妥的粗使丫頭來,幫著做些粗活,也讓夏冰和冬青能鬆一口氣,家裡頭人多,也能熱鬧幾分,多幾分的安全。
將呂氏和楊氏、張氏準備的一些東西都搬上馬車,沈香苗與盧少業便和家中一眾人告別。
一番的寒暄叮囑,尊尊教誨,沈香苗與盧少業上了馬車,依依不捨的和家人告別後,讓車伕趕了馬車,出發了。
半馬車的東西,佔據了好大的地方,讓兩個人有些伸不開腿,讓沈香苗頗為苦笑道:“果然是兒行千里母擔憂,不過就是去府城,且過段時日還要回來的,奶奶,娘和三嬸竟是給準備了這樣多的東西。”
沈香苗只看著那些東西,是既無奈,又覺得心中暖融融的一片。
“嗯。”盧少業也點頭,伸手摸索了最靠近他的那件包裹:“夫人還特地給我做了件衣裳,當真是辛苦夫人了。”
的確是辛苦,呂氏眼睛不好,平日裡沈香苗不讓她動針線,而這衣裳做的針腳細密,可見用了極大的心思,也費了極大的精力,可見對他這個女婿也是十分心疼。
盧少業早年沒了母親,而往後也要跟著沈香苗喚呂氏一聲母親,既然是隻有這一個母親,往後必定是要好好孝敬的。
盧少業心思微動,心中越發感慨。
而那沈香苗,在檢視完一番東西之後,忽的道:“說起來,今兒個走的時候,到是不見天狼,從前這傢伙一看到我要出門,又是嚎又是跳的,非要跟著走,總是好說歹說的,勸說上好一陣子的功夫才肯罷休,今日到是稀奇,竟是沒有追著要上馬車。”
“大約是總是不能如願,所以索性也不歇了這個心思,不往旁邊湊了,咱們走之前,我還見它在院子裡頭啃骨頭,估摸著是骨頭美味,也顧不得其他了。”盧少業笑道。
說起天狼時,盧少業臉上也是露出些許的笑容來。
雖然不過就是隻狗,不過是長得高大的一些罷了,若從表面上瞧到是沒有任何的異樣,可那儼然像人的性子,且聰慧無比,尤其是對沈香苗是言聽計從的,到是讓盧少業覺得稀罕不已,更是覺得好玩。
“大約是吧。”沈香苗到是也不在意,只專心去看眾人給她以及讓帶去給文韜還有鐵蛋的東西。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官道雖然平坦寬大,但到底是夏季雨水多,下過雨之後,又有不少的馬車經過,留下一些不算深的車轍印子,走起來難免有些咯噔咯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