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澤惠一想到這裡,心中頓時一片的悵然。
從前哥哥去世之時,她曾經可是在兄嫂的墳墓前立下誓言,許諾要照顧盧少業一生一世,好好護得盧少業的周全,不讓旁人欺負了他去。
可現如今,事關到盧少業一輩子的婚事,她現在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瞧著被旁人算計,讓她往後如何再面對兄嫂?
盧澤惠頹然的癱坐在了軟塌上,一張臉更是面若死灰。
“娘娘……”鶯兒伸手扶住了她:“娘娘莫要難過,當心身子。”
“若是業兒的婚事如此,本宮還要這身子做什麼?”盧澤惠咬牙切齒道,片刻後騰的站了起來:“隨本宮去尚陽宮!”
去尚陽宮,自然是要去尋皇上,懇求盧少業的婚事了。
“娘娘,去不得。”鶯兒急忙去攔:“倘若此事是由皇后所提的也就罷了,倘若當真是皇上自己的主意,皇上又先娘娘一步傳召了盧大人,想必就是猜想到娘娘會不滿意此事,必定也是有些遷怒娘娘的,娘娘這會子再去,必定不會有了好臉色。”
“且娘娘本就叫婢子去傳話不成,這會子盧大人在尚陽宮,只怕該說的話也已經說了,娘娘此時再去,只怕連求情的理由都沒有,到是不如娘娘此時並不發作,只佯裝應下此事,只哄得皇上高興,覺得娘娘賢良淑德,待尋了機會,再與皇上說起此事到是也不遲……”
“總之,娘娘若是此時和皇上鬧起來,失了恩寵的話,往後豈不是再也沒有給盧大人說情之人了?”
“娘娘三思!”鶯兒跪在盧澤惠的跟前,只語重心長道。
盧澤惠腳步頓時一頓,但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卻是重新抬了起來:“往後尋了機會,哪裡還輪到咱們打算往後?此事若是此時再不去周旋,只怕聖旨一下,回天乏術,此時無論如何,為了業兒,也得去試上一試,這恩寵,不要又能如何?”
盧澤惠說罷,大步流星的去了。
鶯兒從地上爬起來,只急匆匆的在後頭跟上。
這邊尚陽宮中,秦銘晟與皇后俞氏皆在,且兩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俞氏,嘴角雖說帶了笑容,卻也有微微的寒意,看盧少業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不滿。
到是秦銘晟,此時表情十分尷尬,許久之後才清了清嗓子,道:“盧侍郎是說,你早已有了婚約?訂下了婚事?從前朕到是從未聽你提起過。”
“回皇上的話,微臣從前曾將皇上提及一次,說微臣已有了心儀的女子,不過當時商議政事,微臣也只是一句話帶過,皇上心繫國事,大約也不曾聽清,不曾向皇上既是稟告此事,此事是微臣的不是。”盧少業道。
說起這個,秦銘晟到是突然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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