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郭校尉所聽,不過是我一介農女的猜想,而郭校尉所擔憂,也不過是自己的推斷,一切都不作數罷了,郭校尉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畢竟那些人的確也是什麼都沒說。”
“既然如此,郭校尉大可以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什麼話都沒有聽到過,只當做是尋常謀財害命的劫匪,咱們了結了就是,若是回京覆命,郭校尉自是也有話可以說,腰桿子更是也挺的硬。”
“無論這背後之人是誰,既是做了這樣的事,使了這樣的手段,此事斷然就是見不得光,面上說不過去的,那自然也就不會當面提起此事,更不會質問郭校尉,也不能明面上動手。”
“而到時候,我沒有被除掉,木已成舟,那人的心思,只怕也都在對付我身上了,如何還顧得上郭校尉呢?過了一段時日早已忘記了郭校尉做過這件差事也說不定。”
“可若是郭校尉不盡心盡力的話,那下場,我便不必過分強調了,自作聰明最終只會落得一個替罪羔羊的地步,到時候必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此事,郭校尉可以仔細的想一想,看看究竟哪個更划算一些。”
沈香苗抿嘴輕笑:“不過有幾句話到是得提醒郭校尉一番,我身邊的侍女,郭校尉想必也是看到其手段其身手了,大概知曉她的本事,實不相瞞,我身邊之人,斷然不止水蘇一個人。”
“即便到時候郭校尉心生退意,就依我身邊之人的能力,將我護送京都,不說易如反掌,也不是難事,郭校尉覺得,若是我只身平安抵達京都,郭校尉會被置身何處?”
“說這些話,自然不是想威嚇郭校尉,只是想提醒郭校尉,凡事心中有個掂量,知道該做什麼事情,路要走的對才行。”
“如此,咱們算是各取所需,也相安無事,到最後也少了許多的麻煩事,更是極有可能互相幫扶,郭校尉以為如何?”
沈香苗說罷,笑盈盈的看向郭正誠。
一雙眼睛水靈靈的,似能說話一般。
這讓郭正誠頓時有些心虛的垂了垂眼皮,仔細的回想著方才沈香苗所說的一番話。
的確,如她所說,他現在的確也沒有額外的路可以再走,也正如沈香苗所說,他現在能做的,只怕也是恪盡職守,做好此趟的護送之事。
“沈姑娘所言極是,卑職必定竭盡全力,護得沈姑娘周全。”
郭正誠抱拳,話說的鏗鏘有力。
如此,算是表了態度了。
沈香苗看郭正誠也算是個明事理、拎得清的,心中到是十分寬慰,笑道:“此去京都,能得郭校尉護送左右,當真是民女之福了。”
“不過此事既是有第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也只怕下一次的時候,會更加兇險一些,郭校尉得小心應對為上。”
“禁軍所著衣裳鮮亮,顏色明快,瞧著威風凜凜,能嚇退一些山賊地痞,只怕也容易招惹上不少的事端,郭校尉是否考慮換一下身上的衣裳,只裝作普通家丁,如此趕路,估摸著也少了幾分的麻煩。”
“的確如此。”郭正誠點頭。
普通打家劫舍的那些毛賊,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便被誤以為平民想動手,料理那些自然不在話下,即便沒有這身官服也無所謂。
而若是沒有官服的話,那些個以他們為目標的居心不良之人,到是不太好找尋他們,的確是少了許多的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