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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贏了人,輸了心(4)

“你回來吧,那些我都不在乎的!”林衍的話清清楚楚落在耳邊,徐吟卻只是絕情的推開他的手,有些傷感的回答:“林衍,不要這樣,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兩人跌跌撞撞,拉拉扯扯地度過五年的時光,五年來,她沒有一刻不清楚她不愛林衍,對於他,只是對一個知音的感情,表面上融洽的情侶關係一經觸發就會瞬間崩離,或許,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思,也沒有對眼前這個男人動過心。

林衍呆立在原地,徐吟還是在一股腦兒的把一件又一件充滿回憶的東西收拾到箱子裡,一切有條不紊,似乎這個動作已經準備了好久。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我還是愛你的,我什麼都不會在乎。”林衍強行阻止她手頭裡的動作,徐吟猛地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來了一句“可是你已經不愛我了。”

“我愛,我愛!”林衍衝動地把徐吟抱在懷裡,想借此證明自己還愛著她,徐吟掙脫他的懷抱,大聲喊道“別在自欺欺人了,其實你早就不愛我了,現在你對我不是愛,而是同情。”

徐吟的話狠狠地把他從剛才的衝動裡拽出來,他吃驚地後退幾步,心想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不愛她,不愛她為什麼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等她,即使見不到她還依然堅持,不愛她為什麼還要想來挽留她,他深信自己對徐吟是愛,而不是她所謂的同情。

徐吟察覺到他在腦海裡猶豫,直接點破了他模糊的心思,“難道不是嗎,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在一起總是不會太開心,總是那麼緊張,而你跟別人在一起時會哈哈大笑,毫無遮掩。”

林衍低著頭仔細想著徐吟的一番話,哈哈大笑,毫無遮掩,他腦海裡第一個蹦出來的竟然是……吳梓桐,跟她在一起雖然經常吵吵鬧鬧,但是自己總是很放鬆,很開心,難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嗎?

“你不用對我愧疚,因為我自始至終愛的都不是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徐吟說。

林衍腦海裡凌亂無比,還是堅信自己不可能愛上別人,他看著徐吟脆弱的樣子,“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人,是白城嗎?”

微弱的燈光撒在兩人身上,把他們的臉照成黃色,像是舊式老照片的即視感,故意要把兩人的畫面雕刻成回憶。

林衍開口以後就有些後悔,他不想去聽她的答案,因為他有種直覺,她一定會回答“是”,卻沒想到她堅定的開口:“不是喜歡,是愛!”

徐吟的回答徹底刺痛他的心,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她一開始的夢中情人就是白城,只是自己傻乎乎的一次又一次去迎合她,是自己太傻,怪不得別人,畢竟,愛這個東西,總歸是不能強求的。

他本以為聽到她的答案後自己會像死了一般疼痛,但他並沒有,反而有一種解脫感,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不愛了。

蘇暖年接到任子安的電話匆匆從學校趕到他的私人別墅時,一進客廳,刺鼻的酒味襲來,他走進才注意到橫躺在地上的白酒瓶歪歪斜斜,他險些踩到,再看過去,任子安和白城正坐在地上暈暈沉沉的對話喝酒。

“你們在幹嘛?”蘇暖年望著兩人狼狽的醉相,問道。

任子安看是他來了,艱難起身,遞酒杯給他,迷迷糊糊地說:“來來來,就差你了!”

“瘋了吧,喝白酒。”蘇暖年看著任子安遞過來的白酒瓶,訓斥道。

哪有論瓶喝白酒的,怪不得醉成這樣,他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兩人狠狠地按到沙發上,白城紅著一張臉,“陪我們喝一杯,難得有這樣的雅興!”

狗屁雅興,應該是變態,蘇暖年就勢坐下來,擠在兩人中間,“說吧,你們又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我來給你們能解決。”

聽到他這樣說,任子安“噗嗤”地笑出聲音,“我的事你解決不了!”

蘇暖年冷笑一聲,幹了一杯,輕蔑地說:“還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

“老蘇,你說如果一個女人總是躲著你,再別人面前總是假裝不認識你,這說明什麼?”任子安突然問道。

蘇暖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醉醺醺地說出這些話,簡單回答道“還能說明什麼,說明人家討厭你,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唄!”

聽起來在理又無心的回答,任子安卻在意了,手裡一直握著的酒瓶“咣”的掉到了地上,發出聲響。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如果對你有意思不應該巴不得和你扯上關係,而不應該躲著你,我說的對不對,白城?”叫一邊的白城一直不說話,蘇暖年用胳膊碰碰他,白城猛地抬頭,一臉醉態地說:“不對!”

任子安立刻提起神來,不對,那是什麼。

“怎麼能說不喜歡呢,應該是……討厭才對,人家討厭你才會假裝不認識你。”

任子安的臉變得比剛才還難看,要是真像他們說的,方莫寒所做的不就是說明她討厭自己嗎!

白城笑出聲音:“怎麼,還有討厭任大少爺的女人,不可能吧,誰啊,這麼有個性!”

面對白城的調侃,他再也沒有心思去反駁,他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方莫寒為什麼總是逃避自己,不會讓自己透露她的身份,原來只是因為她,討厭他,所以不想在別人面前承認她是他的妻子。想著想著有些莫名的失落,更是生氣。生氣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討厭他,而不是愛她,生氣自己為什麼因為會鬼使神差地愛上她,愛上一個努力想要甩掉自己的人。

他竟然也會有一廂情願的時候,用力又喝了一口白酒,透明的液體流過喉嚨,火辣辣的感覺像是要燙傷他的心,接著又是撕破,再是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感灌滿全身。

白城剛剛嘲笑完任子安一個人又自顧自的喝起來,都說借酒消愁,可是他怎麼越喝越愁麼,本以為自己是為了吳梓桐的事情發愁,卻沒想到現在自己腦海裡出現的全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臉,那張臉小巧可愛,玲瓏剔透的眸子每一次都像鉤子一樣死死勾住他的魂魄,他努力不讓自己淪陷,最後卻還是深深地跌入深淵之中,在她的心海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