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尤雯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許多後,想起了在房間中的母親,房門沒有關,趙尤雯看到母親在看自己的手機,並伴有一種焦慮的情緒,這說明了母親想和某一個人取得聯絡,警察猜測是母親和父親合夥殺的王福田,那麼,母親是想和父親取得聯絡嗎?案發後父親的手機並沒有遺失,現在在警察的手裡,看來不可能是和父親取得聯絡,那會是和誰呢?不對,如果父親有兩部手機呢?
突然,張曼蓮扭過頭來,看到趙尤雯在注視著自己,張曼蓮走了出來,問:“你看著我做什麼?為什麼不去睡覺?”
“哦,我馬上就去睡,你也早點睡吧!”
張曼蓮又看了一眼手機,但這次很警惕,她已經警覺到趙尤雯無時無刻在注視著自己,便進了衛生間,不知張曼蓮是真的內急,還是有意要避開趙尤雯。
張曼蓮在衛生間的門口,對趙尤雯說:“看樣子你好像不瞌睡?”
“哦,不知道為什麼,確實有點。”
“那好,把我床上的被套床單用洗衣機洗了吧!”
趙尤雯進入房間,快速地將根本就不怎麼髒的被套床單扯了下來,然後急匆匆地出來,母親這是要甩開自己,她在衛生間裡絕對不是解決內急。
趙尤雯躡手躡腳向衛生間靠近,耳朵輕貼在門上側聽裡面有什麼動靜,趙尤雯低著頭聽得很用力,但什麼都聽不到,母親沒有在裡面打電話,但也絕對沒有解決內急,因為長時間聽不到一點的水花聲。
趙尤雯抬起了頭,看能否從門縫中窺見到什麼,但頭剛抬起來,趙尤雯怔住了,趙尤雯的正對面立著一個帶玻璃的櫃子,趙尤雯剛抬起頭就看到了玻璃中的自己,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後面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在後面怒目圓睜地盯著自己。
趙尤雯屏住氣息,慢慢地回過身,看著那個人,喊了聲:“媽!”
在警局裡,大家只睡了幾個小時,但早上七點鐘都醒來了,個個迷迷糊糊的,站都站不穩,但經過洗漱,一個個又精神抖擻起來。
調查死者是否是王福田,警察兵分兩路,小王帶著幾個警員調查近一段時間的失蹤人口。
許第戎、盧戈和馬婧三人驅車去往王福田的老家,在去往的路上,許第戎表現出了信心很足的樣子,似乎認定了不虛此行的,但從盧戈的臉上看不到這份自信,只看到了認真,因為他在認真地開著車,而馬婧在車裡變得無精打采起來,都快要倒頭睡去。
許第戎拍了拍馬婧,說:“看樣子你對此行很沒信心啊!這可不行。”
馬婧揉著眼睛說:“不是我沒信心,是根本就沒戲,你想去他老家找一個親人做DNA鑑定,可他老家一個親人都沒有啊!我們幹嘛還要去?盧戈你說呢?”
盧戈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開著車。
馬婧繼續說:“隊長,我感覺你很奇怪,王福田老家明明一個親人都沒有,你為何非要去,我對你很瞭解,你不會平白無故去做一件事的,而且做得還這麼執著,你一定是基於什麼原因,能告訴我嗎?”
許第戎說:“你一直說王福田的老家沒有什麼親人,其實是有的,他死去的父母,埋葬在他的老家。”
“這能說明什麼?死去的親人跟活著的親人根本就不一樣,王福田會每隔一段時間回去看他死去的父母嗎?”
“這個當然不會,但他一個月前肯定回去過一次。”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一個月前是清明節。”
馬婧拿出手機查日期,一個月前確實是清明節。
許第戎說:“清明節他一定回去給他父母燒過紙。”
馬婧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隊長,我確實佩服你能判斷出王福田一個月前回過老家,但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即便他回去了又能怎樣?我們此次去能因王福田一個月前回去的那一趟查到什麼?”
這時,許第戎陷入了一種迷惑,說不上來能因此查到什麼,但許第戎的感覺凡是王福田去過的地方,好像都會留下線索似的。
現在,大家來到了位於遠郊的王福田的老家,這個村子裡一點生機都沒有,可能是年輕人都進城務工的原因吧!由於開來的是警車,警車不同別的車,警車在村口一停,一個人看到傳兩個,就這樣十傳百,很快好像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來了輛警車,一會兒人們都湧到村口了,像看戲似的個個興致勃勃。
人群裡七嘴八舌,瞎議論著警察來這裡肯定是村裡有人犯事了,不然警察不會來的。
盧戈沖人群大喊了一聲,“你們村子有沒有一個叫王福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