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懷念,或者憧憬。
這句話,也是我前半輩子的真實寫照,每一次的追逐,每一次的渴求,每一次的念想,都如落在那黑板上的各色板書,不經意間便被歲月的時差無情地抹去,散落成片片零零碎碎的思緒的粉塵,滌盪在這個冰涼冷漠的空間。
到如今,一場燃遍了整個大陸的戰火逐漸熄滅,一切都塵埃落定時,原本應該飛黃騰達、鷹翔長空的我,因為選邊站隊的失誤,也只能交出原來的大權,正值壯年卻要告老還鄉去也。
這個如水微涼的夜晚,這個萬籟俱寂的曠野,當他人都在某一個迷途的節點上躑躅徘徊,舉棋不定時,我則在極目遠眺,靜夜思考著下一段人生的方向。
沒有了絮絮叨叨的纏繞,也免去了凡庸瑣碎的侵蝕,所以我的目光可以看得更遠,那灰濛濛如羊皮襖一般的雲層下似乎蘊藏著很多的玄妙,如嬌羞欲滴的美豔嬌娘,正等著我的親澤臨幸,一探幽徑。
我是清醒的嗎?或是沉醉於某個過往的情節而一夢成讖?
為何我向往的天,我夢寐的空,在這一時刻忽然物換斗轉,瞬息萬變?
這已經不是我的天空了,這樣的變幻已經讓我無所適從,因為這時空,已經成了一張紙,一張鋪滿了各種題材各種物件的寫實畫卷,然後在這波詭雲譎的變幻中,驀地席捲收束成了一片意向的卷軸,而唯一倖存的我,則成了這意向與真空間的一個斷點,悽悽擾擾,潛移默化中潰散於無形。
天地,非吾之天地,唯心,與天地兮同眠。
然後,在須彌恍惚間,跨越了千溝萬壑,趟過了千山萬水,這意向的卷軸悠忽間又展開,將我無情地摔落在另一方空間後便消失無蹤了。
這,又是在哪裡?一種熟悉而親暱的氣息,從遙遠的某個角落裡飄散了出來。
哦,還是那片海,還是那微瀾的波紋下掀起的一道道厚重而樸實的線條,此起彼伏,互相追逐中將我曾經的過往裝飾成一張張流幕屏障,或定格,或秒散,或如蹦躂跳躍的幻動精靈,在一片浮光掠影中詮釋著生之定義,生之迷離。
還有那座山,那座承載著無數靈魂深處的渴求慾望的雄起挺拔,對著遙遙的天空,遙不可及的某個目標BO起得肆無忌憚,卻全然不顧身畔那片暗流縱橫、潮水氾濫的迷醉之海。
或許,它們就是這般不計經年地遙遙而望,繼而不知所謂地守護著各自的執拗的念想,一如此刻還在迷局中不可自拔的我嗎?
是了是了,那曾經支離破碎、無力維護的慘淡現實,若不是有著兒時夢幻中的小蓮和蘇蜜的支撐,用她們那或嬌小或豐腴的體態填充著我欲壑難平的情懷,我也許還真的難以為繼著那往後餘生了。
是了是了,這風中四散飄拂的,那一絲絲微醺微騷的鹹澀味道,在一次次地撫摩著我那超凡脫俗的魂形,彷彿將過去和現在的我嚴絲合縫地重組,變成一個真正完美無瑕的神!
是的,永遠不再是那個瘦小病態、躲在角落裡意YIN著姐妹花的小破孩了!
今晚,這個完美的神之魂態,就要在這曾經無數次跌倒和被折辱的落魄之地,宣誓著他的強勢迴歸,開始著他的肆意之旅!
可是,這些許年過去了,我的愛蓮兒,我的甜蜜兒,你們還好嗎?雖然你們在我心裡已經被我愛撫蹂躪了千萬遍,但是在我離開村莊的時候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瞄過我一下,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誰叫我那時如此孱弱,如此渺小,每一個一起玩耍的孩子都可以虐我千千回,而這些孩子中也包括了你們姐妹倆。
如今回望這被欺凌被虐待的灰暗歲月,我居然沒有絲毫的憤懣和幽怨,反而還隱隱流露出一絲絲的觸及全身直達靈魂的快感,尤其是我的愛蓮兒和甜蜜兒,每每被兩個小騷包騎壓在身下做牛做馬時,即算痛苦著憋悶著也能舒爽快樂到爆炸!
對,就是這爆炸,炸燬了我的精元守一,炸出了我的精滿四溢,當我蒼白的小臉上浮現出那絲詭異而滿足的笑意時,我的蜜蓮姐妹啊,從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相互依存的鐵證,就已經記憶在了我身下溼噠腥臭的褻褲面上,然後這條遍佈著證據的小內內以後就一直壓在我睡枕之下伴我入眠,伴我好夢,因為,這就是我心目中珍貴的第一次,便是進入到另一個世界,我也要帶著它,跟隨我一起湮滅也好,成神也罷。
至於該如何小小懲戒一下我的這對心肝蜜蓮呢?這又是一個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我家的祖屋,算是這村落裡最邊緣的一幢低矮小屋了,任何華麗唯美的辭藻都跟它沒有絲毫關聯,父母早亡的我,便是守在這樣一種破落寂寥的環境中虛度童年,可是我有志不在年高,小小的身軀裡藏著大大的夢想,到如今依然還記得臥室牆壁上用小手的指甲刻下的一首勵志的小詩歌:
是在闡頌 王者的迴歸吧?
怎麼皇冠的璀璨下,竟有蜘蛛的影子?
文字,是感知魂靈觸控的輝映吧?
如輕倚於陶冶的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