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共議朝政為由,晾他範逸也不敢擅自動用兵馬”高陵君說道。
魏祥看著一位魁梧的中年男人道:“王將軍,你覺得呢?”。
魁梧雄壯的王將軍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大人,大王此時只有範逸,我等以清君側之名,殺了範逸,大王孤家寡人,應該掀不起風浪”。
就在幾人七嘴八舌,商議之時,被幽禁於咸陽後宮的太后不甘被囚禁,秘密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前往上大夫府中。
範逸派出去監視的人將太后以及上大夫利益集團所有人的舉動都實時報給秦王和範逸。
秦王微微一笑,派人將時任咸陽令的鄭平秘密召進了宮中。
六月初的咸陽風和日麗,城中百姓亦如往常一般,三三兩兩走上街頭。
咸陽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可背後的暗流湧動,註定會讓很多人寢食難安。
荀無憂幾人正準備離開,走到東門的時候卻被守城官兵給攔了下來,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們出去,只說是全城戒嚴,不許任何人離開咸陽。
孟子輿皺眉低聲在荀無憂耳邊道:“無憂兄,怎麼回事兒?”。
荀無憂搖了搖頭,道:“先回驛站吧!”
幾人剛走到驛站門口,就看到範逸筆挺的站在驛站門口。看到幾人,笑著迎上來道:“無憂兄,實在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
荀無憂道:“範兄這是何意?”
“不瞞無憂兄,近日朝中有變,就委屈老兄在這裡多待幾日”範逸躬身作揖。
荀無憂若有所思,片刻後點了點頭道:“這都是範兄的意思吧?”。
範逸一笑置之,側身擺手道:”各位,裡邊請,容我慢慢跟各位解釋“。
幾人走進驛站,在一僻靜的房間內坐下,範逸替眾人斟滿酒,低聲道:“怠慢各位,實屬無奈,還請各位莫怪”。
荀無憂已然明白了範逸口中朝堂有變所指了。飲盡杯中酒,意味深長道:“只怕自此之後,秦國就會大肆興兵了吧?”。
孟子輿低頭不語,若有所思。
李通古看看一臉笑意的範逸,再看看自家先生,不明所以道:“先生,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荀無憂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一棵青蔥槐樹,問道:“範兄,秦國何以為政?何以為兵?”。
“商君之法可為政事之綱,至於兵者,循舊制,明法度,嚴軍紀,可否?”範逸抬頭看著荀無憂的背影,正色道。
“法令為政可安民警吏,商君之策,乃強秦之本,固秦之要,當為明律,可是,秦國興兵將使萬民受難“荀無憂話音裡帶著擔憂。
韓少卿猛地站起身,看著範逸道:“先生,您可知我大師兄陵寢在何處?”。
範逸先是一愣,而後不解道:“你大師兄是?”
“商鞅......”
“你是法家弟子?”範逸驚訝道。
韓少卿點了點頭,眼裡滿是哀傷神色。這麼多年了,他原以為不會再有人記得大師兄,今日才明白大師兄明知會死還要義無反顧背後的意義。
正如師父所說,人生於世,要生的其要,死得其所。
儘管大師兄已經身死魂滅,但他的思想還有人尊崇,這不正是死得其所嗎?所以,他決定去大師兄墳前祭拜。
“商君於秦國是神,雖死猶榮,不過近日我有事,過幾日我陪你去,可否?”範逸問道。
“少卿,此事容當後議,過幾日我們一起去祭拜你大師兄”荀無憂也出言勸阻。
韓少卿轉身走出房間。
“範兄,你大可放心,我們暫且不走了,你只管去辦你的事就行,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荀無憂轉身走到範逸身前,認真地盯著範逸。
範逸笑道:“無憂兄,有話不妨直說”。
“我想見見熊完,還請範兄代為向秦王稟明”荀無憂凜然正色,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