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問道：“還記得我是誰嗎？”

厲綿綿甜甜一笑：“記得！哥哥說，要綿綿成為你的人，還說......厲家不能留下廢人，綿綿不是廢人。”

這小傢伙，這件事情倒是還記得。

厲霆淵無奈，又問：“進實驗室之前，你的家在哪裡？”

聽到男人這麼問，厲綿綿心底冷笑。

這傢伙又想套自己的話？

真幼稚！

厲綿綿委屈巴巴，淚水盤旋至眼底快要溢位。

“綿綿昨天就說了，綿綿沒有家！在實驗室裡被那個瘋子打了好多好多針，好痛好痛，痛到什麼都忘了！哥哥，你不是說要綿綿成為哥哥的人麼......”

這顫抖而又痛苦的小模樣，似乎不像是演的。

厲霆淵心底開始惱怒。

他的墨眉緊緊糾結到一起，“你是昨天跟我回家的？”

她眨眼反問：“難道不是麼？”

厲霆淵深吸一口氣，思慮半天，突兀蹦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話：“想要復仇麼？”

她瞪眼，很是不可思議：“哥哥是說......找那個折磨綿綿的瘋子張宇？”

“沒有別人了？”

她眸光暗下，又說出兩個人名：“林欣林坤姐弟......”

厲庭淵這次是徹底明白了，她似乎是強迫自己忘記了和溫時城甚至整個溫家的一切！

這小傢伙不錯。

真是不錯！

為了一個溫時城，竟然敢把一切都忘了，還順帶把自己也忘了。

有種！

怒氣瞬間燃遍全身，厲霆淵發洩似的在她臉上、身上啃噬，彷彿要將她的肉都啃去，將她吞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