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徒添悲傷。
厲霆淵放柔了音調,靜靜地凝視著厲綿綿,菲薄的唇微啟:“厲綿綿,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女人!
頓了頓,他更加輕聲細語:“鬧夠了,哭夠了,就回到我身邊來。”
厲綿綿抬頭,看向厲霆淵。
這個男人看到她回頭,向她伸出了手。
他修長的手指骨節變得蒼白,可是還是堅定地向她抬手。
“砰砰!”
可惜,已經遲了。
和溫時城微弱的心跳形成強烈對比,厲綿綿的心臟猛地抽動。
激烈的情緒之後,藥劑擴散在身體中密佈的血管之中,甚至開始影響了她的腦神經,不良情緒被再次放大。
瞳孔隨著腦中嗜血的叫囂而失去了光芒。
害怕自己會失控傷害到厲宅中自己最重要的愛人和親哥哥,厲綿綿只能選擇暫時離開那裡。
眼中剩下一片朦朧的紅色,厲綿綿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只是無意識地飛速奔跑在房頂之上。
風汩汩地劃過她的臉龐,可是她卻察覺不出異樣。
耳畔的鳴響越發噪烈,心中的所有情緒都被一種強烈的嗜血衝動所吞噬。
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把自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的人,該死......
留在屋內的厲霆淵眼睜睜地看著厲綿綿消失在門外,失了一貫的冷靜,怒聲咆哮:“厲綿綿!!!”
在後屋中的三人,聽到自己爺的怒吼,相視一眼,直奔客廳。
他們入內,所見的景象有些滲人。
兩個臉上掛著淤青的大男人面對面的站著,一人身上散發出懾人的氣息,一人手裡滴著血。
而厲綿綿已經不見蹤影。
叱影欲上前,卻被張伯拉住。
他一臉嚴肅,眉頭緊湊:“這件事情不同於那些任務,不是你能解決的。”
叱影咬牙:“老頭,咱們都都跟了爺那麼多年,還從未見爺這麼生氣的吧。呵,這個溫時城,還真是能耐了。”
張伯輕輕搖頭:“我看,未必是溫時城一個人的問題。”
“那不然呢?爺可能會生小姐的脾氣嗎?不管小姐怎麼胡鬧,爺都是嘴上說說,卻從來沒有真的和她動過氣。可是現在這架勢,我看是動真格的了!”
叱影說著就想往前走,被牧鷹拉住了。
牧鷹竟是難得站在了張伯那頭,他也勸道:“叱影哥,你要是衝過去了,我估計,你會被爺宰了的!”
說著,他悻悻道:“想不到小姐那麼欺負你,你還這麼護著小姐!”
叱影嘴角跳動,但是看著牧鷹的怪異的樣子,突然敲了他的頭。
牧鷹莫名其妙,怒瞪他:“叱影哥,你幹嘛又打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叱影沉默好一會,終於嘆了口氣。
他手像往常般拖著後腦勺,轉身就往後屋的花園方向走。
“想打你就打你咯,需要理由嗎?走了,收拾傢伙,準備大幹一場!”
牧鷹捂著自己頭,回頭看了眼那三人,還是扭頭跟了上去。
“叱影哥,你等等我。”
張伯看著屋內,也明白即將來臨的是什麼,默默跟著傻缺二人組離去。
客廳內,剩下厲霆淵陷入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