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遠遠地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向門口走來,其中一人便是他的親親夫君,另一人則是紅蓮,紅蓮手中提著一個裝著滿滿水果的籃子,兩人似乎從外面一同回來,看著兩人迎著霞光走來的美好身影,她雖心裡知道林悅嵐出去是為了辦事,帶著紅蓮姑娘也只是作為他的幫手,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但心中仍有些莫名的失落。
林悅嵐老遠看到了站在門口張望的她,笑著喚了一聲,“芸兒。”
司徒南芸聽到親親夫君呼喚,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了,飛身跑過去,也不顧及旁人在場,撲進他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林悅嵐,我患相思病了,才幾個時辰不見你,我便魂不守舍,你說,我該怎麼辦?”
林悅嵐寵溺地颳了刮她的小瓊鼻,“芸兒,果真這麼想為夫?”
一旁的紅蓮見身旁這濃情蜜意的一對,雖有些心傷,但還是識趣地避開了,留足空間給這對小兩口。
司徒南芸狠狠地點了點頭,“夫君,芸兒非常非常想你,以後你帶我出去好不好?不要留下芸兒一個人。”
林悅嵐覷見某人剛才眸裡一閃而逝的失落,擔心他家芸兒吃紅蓮的醋,解釋道:“芸兒,我去了一趟街市,紅蓮去莊裡摘了些果子,回來的時候我們碰上了,所以閒聊了幾句。”
司徒南雨心中釋然,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倆一塊出去了,於是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唇,在那上面落下一個美美的吻,“知道了,夫君,我又沒吃你的醋,不用解釋。”
林悅嵐寵溺地看了某個口是心非的小女子一眼,拉著她的手,“走,接下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兩人往落霞居的方向而去,此時,夕陽正好,金色的餘暉照在了這一頎長一嬌小兩道靚麗的人影身上,在鵝卵石的花徑上投下長長的身影,輕風撩起了他們的鬢髮,調皮掀起了他們的衣角。
司徒南芸握著林悅嵐的大手,不時用柔嫩的指尖撓著林悅嵐的手心,弄得他手心癢癢的。
“癢不癢?“司徒南芸問道。
“癢。”林悅嵐寵溺地回答。
“你終於怕癢了,哈哈。”某女子很是高興抓住了他的癢點。
“嗯。”林悅嵐看著得意的某女子,任她鬧著,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落霞居,此時霞光一片燦爛,染紅了半邊天。
“這兒好美啊,美不勝收。”司徒南芸嘖嘖稱讚。
他們在落霞居停頓一會,賞了會夕陽,便沿著落霞居的走廊,攀過了百來個石砌的臺階,來到了一處地方。
司徒南芸被眼前景色給驚呆了,“太美了,簡直如人間仙境一般,這世間怎麼有這麼美的地方呢?”
這是一個小山頂,是淺紫、嫩黃、銀白蘭花之海洋,只見一簇簇,一層層密密匝匝,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下,那片淺紫、嫩黃、銀白鋪上一層金輝,更顯得如夢似幻。
山頂的最前端是光潔的石頭崖壁,偶有幾顆綠松從崖壁上倒垂下來,一條白練的小瀑布從石壁上飛流直下,白色的霧氣繚繞在石壁周圍,嫋嫋向四周升騰。
瀑布下有條小溪流,汩汩地流淌進入山頂中間的一個碧色小湖泊,小溪流和小湖泊的兩岸種著桃樹,此時桃花燦爛,飄落的花瓣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嬌紅,也有不少花瓣飄入了水中,在水中輕盈地舞動著。
一個古樸雅緻的小竹軒架在小溪流和小碧湖的接壤處,幾株調皮的桃花伸進了小竹軒的窗子,似在窺伺著軒內的光景。
林悅嵐嘴角盪漾著笑意,“芸兒,喜歡就好,今天這裡只屬於我們兩人。”
司徒南芸歡快地走花間跑著,伸開雙臂,要將這片花海攬入懷抱似的,“好美,我要在這樣的仙境中陶醉一晚。”
美景最容易釋放人的天性,司徒南芸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光,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眼下只想和他的親親夫君放開懷抱地享受著這人間美景。她沿著花間細碎的山石蹦躂起來,一會兒聞著這朵,一會兒嗅嗅那朵,一會兒用臉蹭蹭花枝,嘴中歡快地呢喃著,“美,好美,香,好香。”
林悅嵐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勾嘴笑了笑,隨手摘了幾株花,編起了花環,一邊編,一邊聽著司徒南芸石破天驚的話語傳來。
“這花看起來嬌柔細嫩,不知能不能吃?”
“這花要是能釀酒,釀出的酒應該色澤淡雅,芳香四溢吧?”
“芸兒,你可真調皮,這花要是被你吃了,何來這山頂的美景呢?”林悅嵐聽後,打趣著她。
司徒南芸思量著他的話,“也是,還是讓她們繼續為這山頂貢獻美麗吧。花兒畢竟是有靈性的嘛,吃了就可惜了……”正說著,看到林悅嵐在摘花,眉頭微皺,“林悅嵐,花兒可是有靈性的,不許摘它,它會疼的。”
林悅嵐勾起薄唇,“我覺得她們願意獻身,為我們美麗的芸兒變成一個花環。”司徒南芸聞言歡快地跑過來,此時林悅嵐手中的花環已經編好了,她瞧了瞧,臉上一片笑意燦爛,“太美了,林悅嵐,想不到你還會編花環。”
林悅嵐晃動著手中的花環,“夫人,快,獎勵你夫君一下,讓為夫為你戴上花環。”司徒南芸摟著林悅嵐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謝謝,親親夫君為我親手編織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花環。”
林悅嵐滿意地笑笑,將花環輕輕地戴在了她的頭上。
“漂不漂亮?”司徒南芸俏皮地問道。
“很美。”林悅嵐誇讚。
“咦,現在是七月份了,按理說桃花已經過了季節,這裡的桃花為何依舊開得燦爛呢?”司徒南芸看著溪邊的桃花,一臉好奇地問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裡的桃花可是一年四季花開不斷。”林悅嵐笑著眨了眨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