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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落入陷阱

衍都風宗聯絡暗棧風清藥堂內,青影託著下巴,面露疑惑之色地望著眼前之人,“你說,皇宮西北角門處突然設了陣法,你無法進入查探,皇宮裡面我們的人,也出不來,訊息無法互相轉換,所以,我們無法掌握皇宮裡面的動向?但是,皇宮的西北便角門是皇宮物質供給商販以及菜蔬果農的進出通道,設了陣法,按理他們也進入不了,為何還能不受影響地自由進出?我猜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陣法應該是針對習武之人設定,有內力的人進去不了。”

見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又接著道:“這樣吧,青石,你服下破力散看看能不能進去。”

青石遂領命而去。

司徒南芸從冷宮出來,腦中細想著從皇后口中得到的天衍皇宮政變事件的具體經過,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林悅嵐的表現,發現也是在此事發生之後,他發生了變化,才陡然對她冷淡起來。一個人獨坐書房到半夜,在床上轉輾反側,莫名其妙地給她講了一個故事,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故事的內容,那是一個關於家國大事與兒女私情兩者之間抉擇取向的問題,他還問了她對這個故事的態度,當時她也沒往深處去想,直接了當地表達了她的想法,看來,那時,他便是拿這個故事啦試探自己,而她的態度直接幫他做了抉擇。所以,他選擇了家國責任,拋下了兒女之情,然後,接下來的故事便是他故意冷淡,利用紅蓮製造誤會,寫下休書,製造絕情寡義的假象,以斬斷他們之間的情絲,現在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晰了,一定是這樣沒錯。林悅嵐離開她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原因,而且他離開自己,一定是因為某件可以左右天衍命脈的大事,需要他拋妻棄子地去完成,然而,無疑的,他還是深愛她,他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要不然,那幾天他不會那麼難以捉摸,時冷時熱,看似冷酷無情卻又暗中深情,深深地糾結和矛盾,一直在大義與私情之中苦苦掙扎。意識到此,她便豁然開朗了,這一個半月來,心裡累積的傷心和委屈都隨著答案的日漸明瞭而逐步消退了。

皇后還告訴他一個驚天大秘密,這幾乎震驚了她的耳朵,那便是嚴玉駿並非盛德皇帝的血脈,他是隆善的人,這是志得意滿的淑貴妃為徹底擊垮她的意志,在皇后的耳邊啟口告訴的。如果嚴玉駿坐上了皇帝的寶座,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改朝換代,讓天衍從此在歷史上消失,而且,依他血腥殘暴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天衍皇室的人,會將他們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所以,現在皇室的人很危險,當務之急就是要將他們救出來,司徒南芸心事重重地想著。

“看來,還得藉助風宗的力量了。”司徒南芸心裡想道。

現在形勢危急,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把情況告訴風宗,還得和他們談判,爭取出莊,和他們一道救出被困的皇室之人。

此時,齊賢宮的一間暗室內,香爐裡煙氣嫋嫋,燭影重重,七七四十九根蠟燭圍繞著一個方形的血池擺放,血池邊上坐著一頭帶鬼頭箍,身穿綠色骷髏袍的老者,他的身前一張畫著奇怪紋路和符號的小桌子上,擺放著成北斗七星形狀的七顆龍血石,此時,在他的作法下,血池中的血液翻滾沸騰,血氣裊裊上升,龍血石受到血氣的感染,出現亮彩,冉冉飛至半空,吸收了上空的血氣之後,大放異彩,然後一條龍的虛影從七顆龍血石中浮出,繞著龍血石旋繞幾圈後,便飛出了屋外去了。

那人見作法已成,遂收了陣法,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看向來了前面坐著的一襲紫色蟒龍袍的人,“殿下,我已啟動了龍魂斬,釋放了血龍虛影,過不了多久便可以找到今早上破了我們北斗七星陣法,傳入皇宮之內之人。”

“有勞尊者了,能夠讓尊者的北斗七星陣產生強烈波動,進了這皇宮之中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之人,我倒是想看看此人是誰了,抓住了此人,尊者又立了一大功勞。”嚴玉駿嘴角掛著陰邪的笑。

綠袍尊者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態,“只要此人還在皇宮,就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司徒南芸本打算去思幽居去尋十二皇子嚴玉麟,她很不放心他,正當快要跨入幽思居的時候,突然前方一道閃亮的紅色光芒朝她衝過來,一會兒便至她的身前,漸漸現出形狀來,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朝她盤旋幾圈後,便突然攻擊她來,雖是虛影,但一招一式都凌厲非常,帶來一陣強大的勁力,她不敢怠慢,凝神聚力與血龍搏鬥了起來。

不過,她身上的浮根雲碧葉突然受到血氣的干擾,開始浮出她的身體,在她的胸前躁動不安著,司徒南芸知道浮根雲碧葉是受到了血氣的侵擾,用意念安撫著它,漸漸地它又歸於平靜了,隱入她的衣服裡面。

血龍影,影如利劍,劍無虛發,司徒南芸有青雲步法在,倒也沒居下風,但拿它也沒辦法,血龍聚則成影,散則成氣,驅之不散,就這麼與之纏鬥了好一陣子。

嚴玉駿和綠袍尊者跟著血龍影出了齊賢宮,此時正在不遠處觀看,司徒南芸與血龍影搏鬥的一幕收入他們的眼底,看著她身體裡的浮根雲碧葉浮現,他們兩人的眸子不約而同地帶上了驚訝之色。

“原來是她,踏破鐵皮無覓處,她來的正好,尊者,我要拿到她身上的那片葉子。”嚴玉駿對著一旁的綠袍尊者道。

原來是她來了,怪不得能夠破了我的北斗七星陣進了這皇宮裡面來,綠袍尊者收回思緒,回應嚴玉駿的話,“殿下,此事就交給我了,今日她來了,就跑不了。”

“她有浮根雲碧葉傍身,你的一切陣法和毒術都對她無效,還有,她的青雲步法獨步天下,我們無法追上她,要將她拿下並不容易。”嚴玉駿一絲擔憂的目光落在了綠袍尊者的臉上。

“殿下無須擔心,只要將她引至霹靂堂,雖然陣法困不住她,但機關暗器她可沒辦法躲得開。”綠袍尊者捏須笑道。

“還是尊者高明。”嚴玉駿嘴角的笑容擴大。

司徒南芸覺著與血龍影再戰一天兩天也分不出勝負,自己沒必要傻傻地與之纏鬥下去,深宮禁地處處都是暗梢,將自己暴露出來就麻煩了,於是打算溜走,擺脫這難纏的血龍影,只要自己出了皇宮,它還能追著她出了皇宮不成?於是她施展青雲步法就要朝角門奔去,不料,四周突然來了黑壓壓地一片人,五六百名身穿甲冑的宮廷侍衛將她圍困了起來,他們二話不說,就拔出刀劍朝她攻上來,司徒南芸且戰且退,漸漸退至了齊賢宮的附近,她此時,已無暇多想,覷見豁口便往豁口處退,加之,她從未去過齊賢宮,更不知道那裡面還有一張天羅地網等著她。

她的前面出現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屋宇連綿起伏,屋角峭拔指天,她隱隱地覺得這宮殿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她的銀月劍滴血不止,四周圍攻她的侍衛紛紛倒下,又一撥新的侍衛湧入進來,殺都殺不完,她握劍的手都有些酸了,眼前沒有退路,只有那座詭異的宮殿尚可容身,沒時間多想,她轉身進了宮殿裡面。

進了宮殿,裡面靜謐得不太正常,沒有一個人影,迴廊重重,屋宇院落很多,她一陣亂逛,進了一個院子,這裡假山翠竹環繞,幽深安靜,院內也不見人影,只有她的腳步聲在迴廊中迴響,種種怪異表明這裡很危險,她直覺自己已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中了,果不其然,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箭朝她飛來,她忙用銀月劍將它開啟了,接下來,便又是一撥又一撥的箭雨朝她襲來,她不敢大意,一邊用銀月劍掃蕩箭雨,一邊朝後退,退至了一間光線暗淡的屋子裡。

待她看清楚屋內的設定時,已來不及抽身了,牆上箭弩機關裡的箭朝她噴湧而出,牆角里同時也鑽出幾條捆腳的鐵鏈向她的腿襲去,她施展青雲步法左躲右閃,避開了纏腳的鐵鏈,手上的銀月劍也沒停歇,舞得密不透風震開了那些飛箭,然後一個飛身就要一劍劈了那箭弩裝置,正待要鬆一口氣之時,突然鐵柵欄從空而降,將她困在了裡面。

突然門開啟,一道綠色骷髏袍的身影和一道紫色蟒龍袍子的身影出現在司徒南芸的眼前。

“你……”司徒南芸眼睛瞪得大大的,才知道她今日事栽在了嚴玉駿的手裡。

“別來無恙吧,司徒南芸,雖然你改換了容貌,我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嚴玉駿一臉陰惻惻地看著她。

無極山上,司徒南芸刺他那一劍,他可沒忘記,今日她落在了自己手裡,有她好看。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特意放出血龍影,幾百名侍衛圍困,就是將我引到這裡來。”司徒南芸似笑非笑地道。

“不錯,為了引你來,我們可是大費周章,你應該感到榮幸有此待遇。”嚴玉駿陰邪地笑著。

“哦,那我真是榮幸之至,見識到了你卑鄙無恥的手段。”司徒南芸冷笑一聲。

“你倒是還嘴硬,接下來,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交出浮根雲碧葉,說出風宗的機密,換回你一條命,另一條就是在這裡受盡十八般酷刑慘烈而死。”嚴玉駿邪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