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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痛失雲碧

司徒南芸胸前的浮根雲碧葉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在血氣的召喚下,它逐漸由盈盈碧色變成了通體透明的紅色,並緩緩飄出她的身體,向著綠袍冉冉飄去。

她心中焦急,可被血霧罩著全身無法動彈,想動用意念將浮根雲碧葉召喚回來,但她頭頂上盤旋著七枚龍血石,她體內的元魂之力被壓制,小魂珠也無法啟動,意念失去了元魂之力的依託,也就發揮不了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浮根雲碧葉到了綠袍的手裡。

“雲碧葉,對不住了,沒能保住你。”司徒南芸念道,心中一陣抽痛。

那輛馬車上的人終於下來了,伴著幽暗的火光,一步一步向著綠袍走來。

司徒南芸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此人一身玄色衣袍,身形挺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傲視蒼穹的氣息,不過,這種傲然之氣並不令她感到舒服,這是一股夾雜著權力慾望,帶著毀天滅地危險的氣息。

那人在綠袍前站定,從綠袍的手中接過了浮根雲碧葉,深邃眼眸的餘光看到了司徒南芸,觸到她那一臉淡然冷峻之氣時,他的眸光有如觸電般地怔了怔,一道聲音從他的嘴角飄了出來,冷然而又威嚴,“你就是司徒南芸?”

對於明知故問的話,司徒南芸懶得理睬,目光掃向了天上。

她雖然沒見過史以鑑,但直覺告訴她這人便是他。此人便是她的宿敵,她在這世間所遭受的接二連三的苦,皆因此人,此時,面對他,對他只有深深的恨意和厭惡,如果可能她會親手殺了他,所以,這會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褻瀆了她的眼睛。

因為,在他那一雙眼睛裡,她看到的是不屑一顧的傲然,是草菅生命的冷血,是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狂妄。

“哦,你倒是有志氣,罷了罷了,反正也留不得你。”史以鑑不再看她,那聲音輕描淡寫中又帶著一絲惋惜的味道,他轉頭對著綠袍吩咐,“動手吧。”

綠袍應諾,他等這一時刻很久了,臉上得意一笑,立即抽出一劍,朝著司徒南芸逼近,散著寒芒的劍尖直指她的鼻尖,“妖女,我送你上西天。”

話音落,他一劍便向司徒南芸的胸口刺去,司徒南芸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

於是一個聲音劃過她的腦際:她死了,元魂會飄向哪裡?會是永恆的寂滅之虛嗎?可以肯定的是,那裡將不再有林悅嵐的氣息,她即將開始新一輪的孤寂之旅……

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擦過她的耳畔,青影他們驚恐的喊叫聲,因為蝕骨散的毒而痛苦的呻吟聲也清晰地傳過她的耳際,她心中深深的不甘,既是為自己,也是為風宗人,有始以來第一次開始埋怨上天的不公平了。

她笑了,笑得很悲涼,那悲涼之聲帶著穿越千古的力量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內心。

綠袍的劍在離司徒南芸胸口毫釐之間突然被一道力量震開了,那斜轉的劍尖堪堪刺破她的衣服。

“這女人我要留著。”伴隨著一道鏗鏘的聲音,馬車內突然飄出一道白影,落在了史以鑑的身旁。

“煞主,你得了她的寶貝,我要她的人,咱們各取所需。”白衣人對著一旁的史以鑑,接著笑道。

史以鑑那深邃難以捉摸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一會,然後啟口道:“好!”

司徒南芸的眸光從白衣人現身起,她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他,這人與林悅嵐的身形太相似了,他在她十米開外的距離,藉著幽幽的火光,她終於看清了此人的臉,猛然怔住了,她清泉般的眸中盡是不可思議,嘴唇抖了抖,好半天完成地拼揍出了聲音,“林悅嵐,是……是你嗎?”

明明身形和長相如此之似,她卻不知為何會有一種不確定感,一雙眸子怔怔地盯著對方的臉,等待著一個答案的宣判。

白衣人沒有答她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史以鑑。

史以鑑朝著為首的那帶著鬼頭面具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人便按動腳底下的一個機關,於是頃刻間,司徒南芸的身上的鐵索解開了,鎖住腳的鐵環也解開了。

重獲自由的她再次凝眸注視著眼前的白衣人,那人目光也同時朝她看來,不是期待中的溫暖和憐惜,此人眼裡充斥著冷漠和漫不經心的色澤。

她在心裡判定此人不是林悅嵐,絕對不是!她只是和林悅嵐長得相似的一個人,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是她的夫君林悅嵐?而且,他對身後受盡痛苦折磨的風宗人不管不顧,這不是他,是她魔怔了。

之前的幻想破滅,她兀自地搖著頭,心裡清楚這個人不僅不是她的夫君林悅嵐,他還是今日這一局的幕後參與者,他是史以鑑的同謀,是她的敵人。

她很傻不是嗎?風宗的人都認清此人不是“公子”,只有她以為是林悅嵐,居然認賊為夫,侮辱了她風光霽月似的夫君,真是個傻子!

“在想什麼呢,走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白衣人衝她不冷不淡地道。

聽到他的話,司徒南芸眸中迸出一道仇恨的力量,提起銀月劍向白衣人刺去,白衣人沒提防她會突如其來給他一劍,不過,他動作也很快,一個靈活的偏身便躲過了她的劍,不過,那劍因為又快又狠,還是在白衣人身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好劍法,不過,你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了。”白衣人略帶欣賞地笑了笑,似乎對她突然刺來的一劍一點也不惱。

“是嗎?不比較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呢?”司徒南芸冷笑一聲。

“不,你錯會我的意思了,是你沒有拿劍的機會了。”白衣人依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