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鈺兒心中狐疑著走進藥堂,按照司徒南芸的要求抓了幾位藥材回來,出門拐角的地方碰到一個黑衣人。
她看清來人,臉上逐漸湧上一層生氣之色,“玄蛇,你是怎麼搞的?不是說好了不要傷及他們性命,那個賣花的婆婆是怎麼回事?”
“副主,沿途只安排了那個刺客和接下來茶店的劫殺,那個老婆子不是我安排的。”玄蛇一臉委屈加不解地道。
“那這人是誰派來的?”史鈺兒食指敲著下巴,凝眉思索一會,接著道:“難道我們的計策被我爹他們察覺了?他插手進來另外安排了人,以便借你我之手除掉徐左使和司徒姑娘?”
“嗯,副主,極有可能是老煞主派來的人,徐左使和司徒會接下來還會有危險,而且不用說,這些危險會算在副主你的頭上,到時你百口莫辯。”玄蛇不無擔憂地道。
“徐左使和司徒姑娘應該對我們有所懷疑而行動謹慎,還有風宗的人也在這周圍盯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我們暗中留意便是,不能讓他們兩人有性命之憂。”史鈺兒沉吟著道。
司徒南芸封住了徐熙風的穴位,抽出隨身攜帶的金針紮在了他的手上,以便將毒素控住不擴散開去。
“先將你的毒給控住了,但要解毒,還得等史姑娘的藥帶來。”
“無妨,也就是手腳動不了,也沒多大事。”徐熙風顯得不以為意。
“熙風,剛才要不是你,中毒的人可是我了,謝謝你。”司徒南芸看著他的眼眸閃著波光。
“芸兒,我說過的要好好保護你,可不能食言。”徐熙風被這扇眸光覷著,心裡頭彷彿被溫泉泡過一番,溫潤的眸子裡的光熱逐漸在司徒南芸的臉上沉澱。
觸上徐熙風帶著溫度的眸子,司徒南芸不自覺地別過了視線,“熙風,你好得讓我無以為報。”
“芸兒,我不想以後再聽到回報這類的話。”徐熙風認真地道。
正說著,史鈺兒的身影到了他們的面前。
“藥我已經買來了,徐左使沒有什麼大礙吧?”史鈺兒的目光躍過了司徒南芸,落在了徐熙風的臉上。
“無妨,一點小毒而已。”徐熙風回道。
司徒南芸瞥了一眼對面較為空蕩的茶店一眼,對著史鈺兒道:“我們扶熙風去那邊茶店,我得馬上給他解毒。”
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徐熙風進了茶店,不待茶夥計開口,司徒南芸簡單開口道:“借你們火壺和爐子使用,救人。”
那茶夥計覷見了一旁蒼白無力的徐熙風,臉色有了半刻的猶疑。
“這我們全包了,茶錢少不了。”司徒南芸接著補了一句進來。
茶夥計不再有異議,於是史鈺兒留下照顧徐熙風,司徒南芸跟著他去了裡面煎藥。
兩人覷著外面的光景,說了一會話,眼見快一炷香的時間了,司徒南芸在裡面還沒出來。
“徐左使,來喝點茶。”史鈺兒給他倒了一碗茶。
徐熙風沒打算喝下去,史鈺兒便道:“怎麼不喝,你懷疑這茶有毒?”
“不是,這周圍有人,他們是衝我們而來。”徐熙風冷眸掃了四周蠢蠢欲動的力量道。
史鈺兒看向四周,也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皺了皺眉,“來人有二三十人,看行跡都是江湖高手,此刻我們很危險。”
徐熙風面色很是沉靜,只是眉間蹙著一抹疑惑,開口道:“其實有兩撥人,前一撥人見這撥人來,突然隱去了,真不明白來竟然有兩撥人來截殺我們。”
“徐左使倒是好眼力,居然看出了兩撥人。”史鈺兒眼眸中帶著欽佩之色。
“我看不明白的地方是,前一撥人早早地侯在這裡,為何遲遲不下手?等到後一撥人來了,又隱退下去了。”徐熙風說話時,眸光自然落在了史鈺兒的臉上。
史鈺兒還沒來得及做聲便有一支箭朝他們射過來,她驚道:“小心,有箭!”一邊說道,一邊將身子和劍同時護住了徐熙風。
那疾射過來的箭頭被她的劍掃落了下來,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這箭頭髮黑,上面淬了毒。”她覷了那箭頭一眼,眸色頓時發冷。
又是一撥箭朝著徐熙風所在位置射來,史鈺兒唯恐他中箭,趕忙護在了他的身前,一把銀蛇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那些箭頭給打散了開去。
過了一會,那邊箭雨突然停了下來,直到史鈺兒聽出兵器相接的聲音,才知道有人與那些暗中襲擊的人打了起來。
“有人在忙我們對付那些人。”史鈺兒鬆了一口氣道。
“是風宗的人。”徐熙風直接判斷。
史鈺兒早已知道徐熙風和司徒南芸會有一番安排,所以臉上並不吃驚,笑了一笑,“原來是風宗的人,到得可真及時。”
徐熙風也沒繼續說破,覷見司徒南芸還沒有過來,心裡有些不放心,對著史鈺兒道:“芸兒在裡面還沒出來啊,副主麻煩你去看看她。”
史鈺兒也覺得好奇,擔憂地覷著徐熙風,“我走開了,你怎麼辦?這裡隨時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