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了眾人的視線,進了大紅的婚房,他很是厭惡這種紅得刺眼的地方,抽身準備要走。
雖然醉著,但此時他卻很清醒,這個婚姻只是一個儀式,對於玄靈兒,他可沒有興趣多看。
新房香木案臺上依照天衍習俗,擺放著一對大紅的蠟燭,燃著淡黃色的光芒,還伴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
此時的玄靈兒,也有幾分醉意了,白皙如玉的臉龐上泛出淡淡的紅暈。
“聖王,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些儀式未完成?”玄靈兒清淡一雙清透的眼眸望著他。
林悅嵐語氣冷淡地道,“今日乏了,我想早些去休息。”
這時,一股清香撲入他的鼻孔,加上他有三分醉態,他看著玄靈兒身上那一襲紅衣,恍然之間,竟然發現此時芸兒端坐在他的眼前。
他一時有情難自制,頗為激動地抓起眼前之人的手,“芸兒,是你嗎?為夫想你快要發瘋了。”
玄靈兒覷見他眸中流淌著她從未見過的深情,有些錯愕了,一時之間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忘記要抽回了。
見司徒南芸呆呆地望著他,眼眸中盛滿了委屈,林悅嵐一把摟著她,“芸兒,是為夫不好,沒有信守承諾,拋下了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林悅嵐的臉慢慢向著玄靈兒靠近,他的吻朝著她的眉心覆壓了過來……
夜晚降臨,青石子林山洞內的溫度驟降,幾人腹中又飢腸轆轆,山洞周邊被十殿閻羅的人一把火燒得精光,不說活體的動物,就連綠色植物也少見,不過,好在這個山洞在斜坡之上,周圍有幾株倒垂的老松和茂盛的藤蔓遮掩,輕易發現不得。
睡了一個白天,史簫兒醒來了,但醒來沒多久,她身上的鴛鴦斷魂香發作了,身上燥熱難受得很,不斷地扒扯身上的衣服。
她殘留的一點意識使他爬向這裡唯一的男人,“徐公子,救救我……”
徐熙風淡淡地掃了一下她,沒有說話。
“即便他想救你,也救不了你。”司徒南芸看著史簫兒道。
“是啊,救你的人唯有你的男人右羅剎。”史鈺兒也接著道。
司徒南芸從衣襟內掏出銀針,“現在能幫你緩解痛苦的只有銀針了。”
“我不要扎陣……徐公子救我……”史簫兒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史鈺兒按住了她,司徒南芸才在她身上找了幾個穴位紮了銀針進去,史簫兒昏睡了過去。
“她內力太淺,根本壓制不住體內的情毒我只能暫時控制她的情毒,如果一個時辰內不解毒,她必死無疑了。”司徒南芸瞥了一眼安靜睡去的史簫兒,“對了,我先讓她先昏睡過去,省得她焦躁不安,加快體內情毒的發作。”
“這也是她咎由自取,以前用情果之毒害人,現在輪到自己嘗試這種痛苦得滋味了。”史鈺兒嘆了一口氣。
徐熙風現在的心情是百味雜陳。
他體內的情毒便是拜史簫兒所賜,這種情毒還會伴隨他的一生,他受盡了這種毒的折磨,要不是他體內內力足夠強大,他早就死在這種“情果”之毒下了。
所以,即便看著史簫兒現在的痛苦症狀,他內心也沒有激起多大的同情。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這一切苦果都是她昔日行為所釀。”他淡淡道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讓她死在這裡,我們得想辦法衝出去。”司徒南芸看了看外面,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