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使冷哼一聲,運足內力,將擒天爪和寒冰劍發揮至十成功力,只見爪影帶著穿石擊刃的力度凌空接次襲來,收縮變換於電光火石之間,風雷呼嘯,爪影重重,只見其影,難辨其爪,同時,那寒冰劍瞬間迭次刺出,劍影如電,寒光刺目,帶著一陣刺破空氣的呼嘯之風攻向林悅嵐。
林悅嵐頓時被鋪天蓋地的爪影和劍光籠罩,不過,他面上雲淡風輕,腳步輕移如蜻蜓點水,長劍在手如蛟龍游弋一般,蜿蜒盤旋間,便化解了對方凌厲逼人的攻勢。
森落使此時方寸大亂,又不甘心敗下陣來,強勢進逼,結果被林悅嵐懸空一劍刺中了右胸口,那鮮血汩汩直流。
他忍痛捂著胸口,試圖再戰。
史以鑑示意他停手,並召喚出了血龍,那血龍咆哮而出,氣勢洶洶地攔在了森羅使和林悅嵐之間,它龐大的身軀覆壓下來,大嘴張開,露出了裡面森寒利齒。
林悅嵐倒是面色不動,司徒南芸覷見隨即上前一步,與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那血龍原本氣焰囂張,此時覷著他們二人身上流淌的強大氣息和他們手中龍嘯令釋放出來的浩瀚磅礴的煞氣,有些忌憚,遲疑著沒有進攻,與他們對峙了好一陣。
這時,一陣“哈哈”之聲傳來,四周地面冒出一陣青煙,三個青色道袍童顏鶴髮的道士突然現身出來。
史以鑑目光如炬地掃視了那三人,然後對著那血龍道,“走,我們撤。”
那血龍得令,帶著史以鑑、森羅使等人上空而去。
“宗主,剛才我們為何不阻止史以鑑他們?”青沙怏怏望著那史以鑑離去,不解地道。
見他一副委屈的樣子,林悅嵐淡笑,“這次就讓他們逃吧,除掉他們也並不急在一時。”
史以鑑等人倉促回到青黛城,便令人將青黛城門封鎖,不放東寧侯的軍隊進來,並沿途安排殺手埋伏以除掉東寧侯。為穩定其他兩位邊疆將侯,對內則宣稱東寧候已投靠了風宗,想要與他們裡應外合殺了他們。
東寧侯回到青黛城,卻見城門以關,無從入內,便知曉史以鑑先他一步回到了城裡,此刻也已做好了應對之策,遂喝令全軍上下沿途保持警戒,飛奔玉馬城而去,以便佔了玉馬城作為與史以鑑抗衡之地。
森羅使進來覲見史以鑑,剛才在逍遙林中的一幕令他不解,遂問道:“主人,既然已經召喚出了血龍,為何不令它與林悅嵐他們鬥上一鬥?”
“當時東寧候知道了真相併投靠了風宗,若在林中耽擱下去,只怕這青黛城中其他兩位邊疆候王也受其影響,到時倒戈相向,本王的鳳吟令十萬人馬定難應付他們這三十萬的軍隊,等本王回城之時,這裡便已淪為一片廢墟了。”史以鑑道。
“可是今日大好的機會便錯了,不然我們定能試出那三位鏡花水月道長的實力。”森羅使頗有些惋惜地道。
史以鑑看了他一眼,“你有所不知,林悅嵐和司徒南芸二人身上的功力已今非昔比,竟然強大了連血龍都要忌憚他們三分的地步,想不到,這才短短半年,他們的功力竟然上升如此之快。而且,”他眸光掠過森羅使的臉,微微沉了沉,“而且,本王還隱隱感到他們身上另有一股浩瀚磅礴的靈煞之氣。這麼看來他們的突然消失絕非偶然,定是料到了會有今日對決的一天,因而去尋得了眸中機緣。”
“呵,倒是讓我小瞧了他們二人,如今他們的實力非凡,我們不可冒然與之對抗。”他自嘲一笑。
“為何主人單隻提到了林悅嵐和司徒南芸二人,而不是那三個法力高強的鏡花水月的道士?”森羅使越發不解起來。
史以鑑冷然一笑,“這三人不過就是故弄玄虛,不足掛齒。”
森羅使驚訝道:“故弄玄虛?屬下不解。”
史以鑑眸光微閃,“雖然本王還不清楚他們弄出這三位道士有何用意,但本王敢肯定真正厲害的殺招就是他們身上多出的那股煞靈之力。”
“如果是這樣,那股靈力能夠召喚出道行很深的魂靈,會不會是什麼神兵利器?”森羅使面含思索。
史以鑑臉上沉思著,並未做聲。
森羅使又繼續道:“主人,那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逍遙林是林悅嵐的老巢,裡面暗道林立,與之作戰,我們勝算不大,得將之引出來,方可一戰。”史以鑑道。
“依照屬下看,我們可將他們引來青黛城,這青黛城是主人的地盤,而且城裡住著百姓,如果與他們開戰,百姓們定然難以倖免,他們定然會有所顧忌而放不開手腳,這樣一來,我們勝算的籌碼便更多。”森羅使眸中閃過一道略帶得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