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聖後,境令靈域的聖後,不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物件,即便你是聖王,也不可以這麼對我。”
“我才貌雙全,人人稱羨,為何在你的眼中卻一文不值?你對我視而不見,避開我,厭惡我,冷落我,我到底哪一點配不上你?哪一點比不上你那遠在天衍的糟糠之妻?
想起今晚和以前遭遇的的冷遇,所有的委屈心傷一齊湧上玄靈兒的心頭,她正一股腦兒發洩著心裡的怨怒,卻見林悅嵐突然間沒了動靜,正奇怪著,走近前去一看,卻見他手捂著胸口,一臉蒼白。
“你怎麼啦?”她嚇了一跳。
林悅嵐此時心痛如絞,沒有搭理她。
玄靈兒尋思著,如果林悅嵐在她這裡出事,那些長老們定會懷疑她對林悅嵐做了什麼,到時她便是百口莫辯了,她忙喚了蕊珠進來。
“快去叫四長老過來。”
四長老很快就過來了。
這時林悅嵐已疼得昏睡過去,他把了把林悅嵐的脈,卻發現並無任何病症,也無任何中毒跡象,心下疑思,眉頭緊鎖,掃了玄靈兒一眼,“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玄靈兒不敢有所隱瞞,硬著頭皮將剛才所發生之事道了出來。
四長老思索著,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吩咐玄靈兒,“好好照顧聖王。”說完,便急匆匆地趕去了大長老的雲慶殿。
“老四,你說聖王很有可能被下了‘情絲繞’的咒?”聽了四長老的彙報,大長老臉色很是嚴峻。
“極有可能,凡是被下了‘情絲繞’咒法的人,兩人一生一世,捆綁在一起,彼此鍾情,生死相依,如若一方變情或者親近第三人,都會承受萬箭穿心之痛。”四長老緩緩道。
“‘情絲繞’是境靈域的咒法,乃當年開域聖女所創,只種在聖王聖後身上,其目的便是讓天衍的聖王與我們境靈域的聖女,一生相伴,恩愛到老。這個咒法只傳歷代聖女,從未有向外傳出……”說到這裡,大長老打住了,目光閃爍了兩下。
“玄倩……”兩人幾乎是在同時叫出了這個名字。
“對,就是她,當年她不守本分,迷戀老五,又誘惑大長老你的愛徒玄言千,被我等幽閉在須彌山,只是她後來被玄言千救出,兩人自此逃離了我域。”四長老情緒激動地道。
“沒錯,當年之事,我記憶猶新,孽徒玄言千竟然為了她枉顧我與他多年的師徒之情,趁我閉關修煉之時,盜走了我的令牌,帶著她一同逃離了境靈域,做出如此欺師背義之事,如今回想起來,心有餘痛啊。”大長老神色哀傷,長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傷害大長老至深,所以,大長老從此之後不再收徒了。”四長老也是感嘆一番。
“往事不提也罷,徒增煩惱。”大長老收回思緒,臉上覆現擔憂之色,“沒想到玄倩這個魔女為了報復我們,給聖王和司徒南芸下了情咒,這個情咒不解,聖王和聖後就不能圓房,那麼取回龍嘯令也就無從談起了,唯今之計,就是要想辦法解開這個情咒。”
“是啊,沒想到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當初大長老就是一時心軟,放任他們在外面,也不會釀成今日之苦果。”四長老跟著埋汰了一句,定了定神色,接著道,“要破這情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見四長老臉色有些凝重,大長老問道。
“只是一旦強行從他們身上解除‘情絲繞’之咒,他們兩人要承受蝕骨剝筋之痛苦,而且,還會被這咒法反噬,情咒越深,反噬越重,很有可能性命難保。”四長老不安地道。
大長老聽得面色一驚,忙問道:“可有什麼法子可護得這二人周全?”
“解除情咒的痛苦,沒有辦法可以免除,但我們兄弟四人可啟用金剛大罩將聖王護住,這樣聖王便不會再受到咒法的反噬。”四長老頓了頓,接著道:“至於另一方司徒姑娘,就恐怕難以承受反噬之力,有性命之憂了。”
大長老面色沉寂了很久,緩緩道:“現在天衍江山易主,史以鑑和嚴玉駿二人野心勃勃,昨日佔了一卜,天衍方向黑雲蔽日,血光沖天,此乃大凶之兆,天衍之內一場大屠殺即將開啟,此等危機形勢下,容不得我們半分猶豫,取出龍嘯令,迫在眉睫且不容有失。”說到這裡,眸光漸漸堅定,“司徒姑娘也只能犧牲她了,如果聖王一旦問起此事,這事我一人承擔即可。”
四長老點了點頭,“凡是要成就一番事業,就必有犧牲,大長老也無須為此過多憂心,我相信如果司徒姑娘知道,她一己之性命可以換得天衍長久的安寧,她也是願意的,我相信,聖王最終也會理解。”
“好吧,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準備吧。”大長老有些沉重地擺了擺手。
林悅嵐沒昏迷多久,便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大長老等幾位長老環列身側。
“聖王醒了?”大長老擠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