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和徐熙風被帶回了寶怡山莊,黑金錦袍人不在,王霸坐在太師椅上,一雙鷹眼居高臨下,逼視著被摁壓在地的司徒南芸和徐熙風,“老實招來,你們去靜月寺見慈心師太做什麼?”
之前,王霸已命人搜過了他們兩人的包裹,沒發現什麼可疑之物,看到司徒南芸包裹裡那個玉質盒子的時候,似乎瞧見了什麼寶貝般,幾縷貪婪的波光在眸中穿梭,聽到司徒南芸嘀咕了一句,“死人的骨灰,你也敢碰?”他最是忌諱死人的東西,忙縮回了手,叫手下人檢視,確認是骨灰之後,便不再盯著他們的包裹了,把重心放在了審問上。
徐熙風怒視著王霸,“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持綁架良民,就不怕王法嗎?”
王霸哈哈一笑,“王法?我們就是王法,你們說不說?別逼著老子給你們用刑。”
司徒南芸斜睥了他一眼,冷然道:“笑話,你們就是王法,王法就是你們這樣迫害無辜百姓,私自用刑的嗎?我們就不說,看你能把我們怎樣?你可別忘了你們老大可是交待過在他回來前要我們毫髮不損的。”
王霸屈居在那黑金錦袍人之下,心中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聽到司徒南芸的話後,更是一臉不屑,嘴裡“哼”了一聲,身子隨之坐直起來,“別以為拿他就能威脅我,他能神氣幾時?等我這事立了功,到時就算殺了你們,主上也不會為了幾個嫌犯苛責我。”
“你就不怕他回來,我們告你一狀嗎?”司徒南芸冷笑一聲,最是討厭這種狐假虎威,諂媚無恥之輩。
王霸捏著下巴,滿臉獰笑,“告我,恐怕你們沒機會了。”
“你是什麼意思?”徐熙風掙扎著直起身子,甩開了身後摁壓他的人。
“什麼意思,等下你們就知道了。”王霸陰邪一笑,“來人,伺候他們吃藥。”
“你,混蛋!要給我們吃什麼藥?”司徒南芸怒罵。
“吃下去,不就知道了嘛。”王霸一臉邪笑。
“你放了熙風,他和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去見慈心師太是我的注意,他只是陪同而已,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司徒南芸看了徐熙風一眼,心中焦急,開始對王霸妥協。
“那你說吧。”王霸臉上勾起得意的笑。
司徒南芸便說靜月寺慈心師太是她母親生前的朋友,路過這裡順便去看看她,沒有提母親遺命和取姨母骨灰的事。
“就這些?”王霸顯然不相信,一雙眸子斜睥著她。
司徒南芸點了點頭。
“玩我是吧?好,行,等到了主上那裡,看你嘴硬到幾時?”王霸臉上猙獰一片,“來人,將藥拿來。”
“王霸,你衝我來,不要傷害他。”司徒南芸衝著他喊道。
“芸兒,你不要管我,我們患難與共,生死與共。”徐熙風出聲安慰道。
“瞧,這兩人真是有情有義的一對,真是可惜啊,都成了階下囚,看你們情義到幾時?”王霸在旁邊冷笑。
兩人被逼吃下了藥,藥效很快發揮,徐熙風立馬感覺全身痠軟,攤倒在地,司徒南芸百毒不侵,藥物對她沒作用,見狀也只好跟著攤倒在地,決計先麻痺對方,再見機行事。
“帶走。”王霸對著兩名親隨吩咐。
於是司徒南芸和徐熙風被帶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往衍都方向而去。
馬車走後不久,幾道人影從屋頂上飄落下來,正是前來營救他們的林悅嵐和青青們。
青風對林悅嵐道,“司徒南芸被他們帶走了,公子怎麼辦?”
“他們往衍都方向而去,看來這個王霸另有其主,我猜他應該是去找三皇子了,這倒是個好時機,青影、青月你們去救人,小心行事,別暴露身份。”林悅嵐吩咐道。
此時馬車內,徐熙風無力地躺倒在榻上,司徒南芸搖了搖他的手臂,“熙風,你還好吧?”
“還好,就是全身無力。”徐熙風朝她笑笑,試圖直起身子,但渾身無力,起不來。
“別動,你是中了軟骨散的毒,不能強行用力,否則會血液逆流,七孔流血而亡。”司徒南芸趕忙制止,之前已給徐熙風探了脈象,結合他的症狀,得出這毒便是軟骨散。
馬車速度很快,一路向前駛去,漸漸遠離了青麓山。
司徒南芸掀開車簾,看著外面陌生的地方,皺了皺青黛色的眉頭,“他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她對天衍不熟,又在普雲禪寺老老實實呆了兩年,所熟知的地方也就是司徒府和普雲禪寺周邊那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