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和徐熙風按照青月所指的路線出了狼牙山,到了一個峽谷,只見峽谷石壁上千瘡百孔,雖是冬季,石壁上還是有細瘦的清亮的泉水冒出,石壁下是青青的草和藤蔓,長勢茂盛不輸春天的野草,再往前二三十米,一汪清澈見底的小石潭映入眼簾,石潭上冒著股股熱氣。
司徒南芸雙眼放光,知道那應該是個溫泉,大喜,急忙跑過去,“身上髒死了,終於見到水源,還是個溫泉,可以好好洗個澡。”
徐熙風也跟著過去,走到石壁邊,捧了一口泉水喝了下去,“這水挺甜的,應該無毒,只不過是溫水。”
司徒南芸衝他笑笑,也掬起一口水,美美地道:“有毒,我也不怕,現在真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有浮根雲碧葉的好處了。”入口泉水溫潤,隨後感嘆一聲,“還真是溫水了,估計這裡有地熱。”
“芸兒身上懷有這樣的至寶,真是好。”徐熙風由衷地感嘆,雖是第一次聽說“地熱”,但也不難理解,笑了一笑,“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了。”
徐熙風生了一堆火,用樹枝搭起了一個小木棚。司徒南芸則不由分說地跳進湖中,從頭到腳一身血跡,衣服上血跡結成了硬結紮著面板,很不舒服,湖水溫暖,她美美地舒展四肢,體驗那久違的愜意與放鬆。
徐熙風看著那湖中那道纖麗的身影,湖水打溼了司徒南芸的衣服,身上的玲瓏曲線顯露無疑,不敢再看,別過臉去。
司徒南芸洗了個極舒適的澡,然後跳進了徐熙風為她準備的小木棚中,烘乾身上的衣服。
徐熙風渾身傷口,沒有泡澡,只是在湖邊清洗著身體,正待穿上衣服時,發現司徒南芸已經從木棚中出來了,正看著他,臉上有些微微發紅,“芸兒,你怎麼偷看我洗澡?”
“我這不是偷看,是欣賞美男沐浴圖。”司徒南芸被裡面的火烤得渾身發熱,出來透透氣,不巧正撞上了,見他居然有些臉紅的樣子,遂將自己的那點小尷尬遂給拋開了,掩著嘴笑道。
徐熙風連連“咳咳”兩聲,臉上露出的赧色更深了。
出了峽谷,司徒南芸和徐熙風便趕到了一個叫做洛水的小鎮,打算先在洛水鎮大快朵頤一頓,彌補這一兩天元氣和精力的虧空,再趕往玉湖莊,與林悅嵐他們會合。
出了洛水鎮,剛一至一處林蔭路上,一批黑衣人突然跳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叫囂著,“妖女,等你很久了,老子今天就帶你去見閻羅,擺陣。”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一時間便人影綽綽,飛沙走石起來。
“這是什麼陣法?”司徒南芸觀望了一陣,不解地問旁邊的徐熙風。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這陣法很厲害,”徐熙風也沒見過這陣法,語氣有些懊喪,“芸兒,我怕是要拖累你了,我破不了這陣法。”
“沒關係的,熙風,陣法困不住我,我殺了他們,這陣法便不攻自破了。”司徒南芸出言安慰。
此時,黑衣人的陣法已成,頓時黑煙陣陣,火光沖天,司徒南芸想著徐熙風在陣法中堅持不了多久,她得儘快殺了這些人破陣,經過昨夜與幽冥狼的慘烈廝殺後,她已不再害怕流血了,且這些黑衣人步步緊逼,想要置他們於死地,她不也再心軟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便斬一雙。於是只見銀芒閃現,手起劍落,身影翩躚,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血流飛濺。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全部倒地,黑煙和火光頓時不見,陣法已破。
徐熙風出來了,除了受了一點皮外傷外,倒沒有什麼大礙。
此時,不遠處,那戴面具人將司徒南芸破陣的一幕盡收眼底,一臉的難以置信,忙對著身旁的綠袍尊者道,“尊者,司徒南芸破了羅剎七魂陣,這怎麼可能?”
綠袍尊者沉思片刻,“主上,我猜她身上有一件東西,讓她不懼毒物,不畏陣法。”
那戴面具人十分好奇,“哦,究竟是何寶貝,這麼厲害?”
綠袍尊者望了望遠處司徒南芸一眼,“應該是浮根雲碧葉,傳言是百毒不侵,可破除一切陣法的神物。”
那戴面具人眼中激起一絲勢在必得的興奮,“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好!這東西我要了,尊者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綠袍尊者臉上凝思了一陣,“浮根雲碧葉是自行認主的神物,想要得到它,得先強行解除它與原主人的契約,但解除並非易事,它還不能粘原主人的血,否則它將帶怨煞之氣,成為邪物,吸光所用之人的精血。”
那戴面具人眸光微滯,不過眸中興趣依舊不減,“尊者,萬物相生相剋,但凡神物自有剋制它的方法,我聽說有一套上古咒語可以駕馭任何神物為我所用。”
綠袍尊者點了點頭,“不錯,確是有一套咒語可以駕馭浮根雲碧葉,但這咒法太過邪惡,也傷人精魄,而且還有可能遭神物反噬而亡。主上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