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昏倒後,赤鳳走了過去,搖了搖她,沒反應,便道:“老爺,她昏死過去了。”
司徒瀚剛問到關鍵處,石墨就突然昏倒了,一時情急從太師椅上走下來,看了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石墨一眼,“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昏倒了?給她鬆綁。”
赤鳳鬆開了石墨身上綁著的繩索,探了探她的脈搏,“應該是剛才受了一頓打,又受了驚嚇,這婆子熬不住,便倒下去了,我這去準備一盆涼水,將她潑醒。”
赤鳳剛一走開,石墨突然眼睛一睜,翻身一躥而起,從袖中抽出早已備好的一把匕首,朝著一旁的司徒瀚的胸口迅猛刺去,變故就在瞬息之間,誰也也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嬌鸞驚呼一聲“小心!”撲將上來,死死抱住石墨的身子往後拖,司徒瀚始才反應過來,偏了偏身子,避開了對方刺過來的匕首。見司徒瀚遇險,貼身侍衛金麟最先飛身一腳踹過來,就在踢中石墨的那一剎那,石墨側身一轉,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同時將摟抱著她的王嬌鸞給甩了出去幾米遠,將她甩到了牆壁上,又跌落回地上,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石墨見眾人朝著她攻過來,一個飛身便到了王嬌鸞的身邊,腳踩著她的頭,“別過來,再過來,我一腳踩死……。”
林悅嵐不待石墨說完,身如驚鴻似的飄過來,在他身子落地的剎那,飛速抽出一腳,將猝不及防的石墨踹飛了出去,跌落在議事廳外的在院子裡。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林悅嵐此時已閃至石墨身邊,手中長劍正指著她。
石墨狂笑兩聲,“想要知道我是誰,拿命來吧!”話未落,兩枚毒針已朝林悅嵐發射了過來,一旁的青月眼疾喊了一聲,“公子小心!”不過林悅嵐早已旋轉身子,避開了毒針,“老妖婆,就這點本事,還打算要我的命?受死吧。”手中之劍快如閃電地朝石墨刺去,石墨哪裡來不及避開,手臂頓時割出一道傷口,皮肉翻出,嗷嗷叫了幾聲,臉上一片猙獰之色,揚了揚手臂,一股黑煙便冒了出來,林悅嵐立馬倒退兩步,閉息調氣,石墨則覷此機會,一個翻身就要逃離而去,青月覷見,忙擲出手中的劍,那一劍正好刺中了石墨的胸口,石墨眼睛翻動了一會就呆滯不動了,一劍斃命。
這個石墨原來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眾人已知她定然非王氏身邊的一個婆子身份這麼簡單。
青月撕開了石墨臉上的面具,眸中露出了驚色,“原來又是一武林之人,她是冷劍秋的胞妹,冷月凝。”
“冷月凝江湖上人稱毒娘子,這十來年銷聲匿跡,原來一直潛伏在司徒府,看來這又是鬼煞的傑作。”林悅嵐毫不懷疑地道。
司徒瀚一臉難以置信,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這鬼煞實在太可怕了,居然潛伏在司徒府十年,要不是悅嵐你們發現,這後果真是不可想象。”
赤鳳將倒在地上的王嬌鸞扶起來,“老爺,夫人她……。”
司徒瀚別過頭去,“叫大夫給她看了傷,便送她出府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王嬌鸞頭髮凌亂,一身狼狽,臉上的血水和著眼淚撲漱漱地往下掉,“老爺,是我錯了 ,是我受了他們的矇蔽,害了明心姐姐,也害了芸兒,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不要將我趕出司徒府,珠兒還沒嫁人,達兒還小,老爺,你念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不要趕我走啊。”
司徒瀚臉上閃過痛苦之色,良久才道:“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既然你不願走,就在祠堂安度餘生吧。”
王嬌鸞自知罪孽深重,這個懲罰已是司徒瀚看在兩個孩子份上對她格外開恩了,擦乾眼淚站了起來,“謝謝老爺,我會在祠堂好好懺悔,重新做人。”
幾人正要起身離去,青風闖了進來,“公子,司徒將軍,不好了,芸兒在宮中出事了,被三皇子的人押往乾清殿去了。”
林悅嵐和司徒瀚臉色陡然一變,同時問,“出了什麼事?”
於是青風將他所探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走,我們去宮裡。”林悅嵐道。
於是幾人立馬朝皇宮急奔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青風護送著司徒南芸到了皇宮後,因他是林悅嵐的貼身侍衛,又經常隨林悅嵐一起出入皇宮,對皇宮很是熟悉,便帶著司徒南芸撿著宮中的小道,往設宴地點——淑貴妃的昭儀宮裡趕去,在路經昭儀宮花園前,青風便與司徒南芸分開了,因為按照天衍的律法,男侍衛不得進入後宮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