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的說:“你媽真的這麼說我的?難得她也能誇我啊。”
“是啊。”林景笑道:“我媽說你挺會賺錢的,這一點她很滿意,說最起碼我要是一事無成的時候,我們不會餓死。”
“怎麼會一事無成呢!”我晃了晃存摺:“你不是賺了這麼多?直接給她看看。”
“我媽不知道這個事情。”林景笑著說:“這個錢就是你的私房錢,你自己留著,我以後賺了錢再孝敬他們。我這可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只是覺得我的工作也不穩定,現在有錢了,可是萬一半年都拿不回來錢,你把我從臥室打出去就完了。”
我笑了起來,推了一下林景:“真討厭,別開玩笑了。”
他拉住我親了一下,然後笑道:“走了,咱們去領結婚證,然後上班了。”
我換了件好看點的衣服,白色的棉裙子,外面是黑色的長款棉衣,坐在鏡子前面又簡單的打扮了一下,其實我不太會化妝,很少買化妝品,金秀有化妝盒,我就借用了一下,簡單的隨便撲了一點粉。
林景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化妝,笑呵呵的說:“古代人男的給妻子描眉,這就是夫妻恩愛的象徵。我也給你畫一下吧。”他拿了一根眉筆過來,被我按住了。
“算了吧,我都不會,你怎麼畫?畫的跟個妖怪一樣,不出不了門了。”
我一回頭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我發愣,打了他一下:“你幹嘛啊!”
“沒什麼。”他回過頭去,咳嗽了幾聲:“霞子,你真好看。”
我忍不住一笑:“你就不這麼說,我也會和你結婚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總想抱著你,得到你,你到底啥時候能是我的?”這傢伙竟然又開始抱著我,不規矩起來,嘴裡面說的話,也讓我羞得不知道怎麼辦。
“霞子,昨晚上做夢我也夢到你了。你猜猜咱們在幹啥?”
我啐了一口:“再廢話,我不和你領證去了。”
林景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夢到咱們在釣魚,你不要想歪了。”
我們一起走路去的民政局,一路上他和我手拉手的往前面走。天空降下來了一點點的雪花,但是地面上已經留不住了,很快就化沒了。
他突然笑道:“霞子,給我唱個歌吧。”
我笑了想,然後就開始唱了:“潔白的雪花飛滿天,白雪覆蓋著我的校園……”
本來還以為他會說我很幼稚,誰知道他竟然和我一起唱了起來,我們一起擁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
彷彿昨天我還是那個重生回來的十幾歲小孩,剛剛和林景認識,可是轉眼我就已經成了他的新娘了。
民政局外排隊領證的人還真多,都是喜氣洋洋的。還有人拿著糖四處散發,分享著喜悅。
本來大家都挺高興的,可是突然有人擾亂了我們的心情,一對夫婦竟然問錯了日子,跑到這裡來離婚來了。
一問才知道明天才能離婚,男人頓時很失望。頓時吵嚷起來。
男人四十多歲,穿的不錯,可是一臉的暴戾,埋怨著身邊的女人:“我不知道就算了,你以前也在這樣的地方上班的,會不知道啥時候可以領離婚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訴你,明天接著來,我絕對也不會和你過下去的!”
那個女人很憔悴,穿著半舊的羊絨大衣,站在那淡然的說:“明天不就可以離了,你著什麼急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在發燒,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急著從醫院過來……”
“還好意思說,不是你照顧不好,他能發燒嗎!都是你的錯,我養活你是幹啥的?連個孩子都看不住,白吃飯的嗎?”男人在那邊指著女人的鼻子不斷的罵,態度別提惡劣了,而女人認命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本來我沒注意她,倒是林景吃驚不小,拉了我一下。
“這人是李瓊珍啊!”
我倒抽了一口氣:“你說啥!”我仔細的看了看,可不正是李瓊珍!
容顏衰敗,臉色憔悴,頭髮也像是草一樣,毫無光澤,明明也就三十出頭,卻看著比男人還老。記憶裡的她,任性又美麗,蠻橫的要命,哪裡像是現在這樣逆來順受的?
這時候男人已經罵罵咧咧的走了,李瓊珍嘆了口氣準備走的時候,見到了我們,然後一臉的震驚,彷彿見到了什麼鬼怪一樣。
林景道:“你好。好久沒見了。”
她終於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來:“你們還是結婚了。我當時說的話不是很準嗎?”
“嗯,你好像是過的不太好。”
“我又結婚了,找了個做生意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李瓊珍笑了笑。
她當初在縣城鬧了一場,回到京城來,林母給她安排了民政局的工作,她一心想要把林天踩在腳下。父母找的一些老實人她也不想要,固執的想要找個有錢的。
因為林天做生意,她也要找個做生意的。也希望可以有錢,然後打壓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