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抑著心中的煩躁:“咱們不能當陌生人嗎,非要糾纏在一起幹啥?”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我喜歡你……”
我誰開他的手:“你別碰我!也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你記憶沒有出現問題的話,你現在還是我的妹夫呢,不要在繼續鬧下去了。”
“那不算!”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著嗓子說:“我們沒有領證,只是辦了酒,我不不算是她的丈夫。”
“因為她毀容了?你不要忘了,咱們國家的婚姻法可是承認事實婚姻的,你們辦了酒席就是夫妻了,不要不承認!你這樣見到情況不對,要是文麗追究起來,就是遺棄罪!”
劉斌一臉無奈:“你為什麼要說這個!”
“那說說那個女的,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我妹妹還沒死呢,你就要在好別人,要是文麗回來了,找你看你咋辦。”
“你先不要說這件事了。我該回去了。”劉斌站起身飛快的回到了貴婦的身邊了。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估計在猜測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我的前妹夫,現在沒關係了,因為妹妹我和他吵了一架。”
大家恍然大悟,全都點點頭不說話了,表情很鄙夷。
那個貴婦一開始冷著臉,估計是氣劉斌竟然敢和我拉拉扯扯的,但是後面也不知道他說什麼了,貴婦就眉開眼笑了,似乎很開心。
周圍吃飯的人談論著,我聽了一會,好像是那個貴婦是一個寡婦,丈夫很有錢,她繼承了財富很多年,就喜歡包養小鮮肉,劉斌應該是她的新寵,對他相當的寵愛,還帶著他出國去了呢。
“別看現在不錯,可是那女的早晚有膩歪的一天,還不是要掃地出門?”
“你懂什麼,趁著能撈錢的時候就弄點,被甩了也不吃虧!現在是笑貧不笑娼,這樣的小白臉都敢帶到這種場合來,而他自己也敢出現,真是厚顏無恥。”
“他這是精明!這裡來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要是萬一再碰到下一個金主呢?勾搭上了,就是賺大錢的命!”
我聽了冷冷一笑,想不到劉斌竟然淪落成這樣的貨色了,真是替他感到可悲。
是他自己喜歡了人家的錢,就不能怪別人看不起他了。
這時候林景過來讓我去見見老爺子,我趕忙和林景站起來了。
那個老頭年紀很大了,身材高大,頭髮銀白,可是精神矍鑠,和眾人笑著打招呼。
我和林景過去打了招呼,然後把茶葉給了他,又客氣了幾句。這時候王維琴招呼林景過去拼酒,就把我和老頭單獨留下來了。
老頭看了看我笑著說:“你是他媳婦?不錯不錯!聽說你是從農村考出來的?”
我笑道:“是的北方的一個小村子。”
老頭想了想道:“那邊我曾經去過,那是好幾十年前了,你家鄉在哪裡?”
我說了地方:“我家是向陽屯的。”
“向陽屯?!”老頭的眼睛瞪得老大,激動的臉都紅了:“我在那邊駐紮過!那邊現在咋樣了,我好幾十年沒回去,真的很想念那邊,快給我講講到底怎麼樣了。”他急切的拉住我坐在一邊,問了起來。
我也就挑著我知道說了說,現如今生活好了,出來了好幾個種糧大戶。
另外還說了一些風土人情,沒什麼要緊的事,他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候他突然試探性的問我:“你認識孫娟子嗎?當初我們去開荒的時候,就經常去她家借鍋碗瓢盆啥的,她家幫過我們一家子啊!我走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肉呼呼的小嬰兒,這都多少年沒見到了。”
我楞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是我媽媽。”
“她是你媽?那她人呢?”
“她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說著忍不住的有些哽咽。想不到千里之外的京城還有認識我母親,也惦記著她。
“你說什麼?去世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老頭吃驚不已。
我就把她的經歷說了,喜歡了一個人,結果那人死了,只能被父母逼迫著和不喜歡的人結婚,生我的時候,父親已經和別人勾搭在一起,絕望而死也許還是個解脫。
老頭聽了不禁嘆了口氣,眼圈都紅了:“你姥爺和姥姥都是好人!為什麼好人都命苦啊!我回到京城後還曾經幾次捎錢過去,也想過將來接你媽出來上大學,可惜被她拒絕了,她真的好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