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二十年前,辛天環剛起步,蓋第一個小區的時候,拖欠工人工資,工人們自然聚眾鬧事。
辛天環帶著一百萬現金趕到現場,沒有馬上給錢,而是捲起衣袖,衝進人群,憑一雙拳頭,將帶頭的十個農民工打成重傷,之後才發工資給賠償。
他就是這種強盜邏輯,哪怕我欠你的錢,也得支援我,否則錢給你的同時,先揍你一頓。
若不是三家要共同開發奧門最大的賭場度假村,梁仲秋還真不願意跟辛天環打交道。
現在他的兩個女兒,一個嫁給辛家,一個嫁給何家,以後在這個專案上,至少他是有主導權的。
辛天環將衣架扔在地上,坐在沙發上,剪了一隻雪茄點上,說道:“佳音,帶他去處理一下傷口,別在何家面前丟人。”
梁佳音對這個未來的公公也很怕的,據說他不僅打兒子是這麼搞,打老婆和幾個情人也是這樣,光著背跪在地上,用鞭子抽,說這是辛家的家訓。
起初梁佳音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辛武說的,等她後悔的時候,親事已經定了,老爸不同意悔婚,跟辛家商量後,決定婚後分開住。
否則以梁佳音這種脾性,不知道要犯多少次家規,公公這樣打兒媳婦,成何體統。
中午的時候,酒店客戶經理主動前來邀請,帶著他們去酒店的餐廳,威尼斯不止一幢建築,而是一個建築群,甚至還有馬戲團的表演廳,到時候演奏會就在演藝廳舉辦。
何雨澤和父母已經在等候,他爸爸雖然是賭王的第十個孩子,卻對家族事業沒興趣,喜歡教書。
幾人寒顫一番,落座後,梁仲秋看著何雨澤問道:“雨澤,你爺爺沒來嗎?”
“梁叔叔,爺爺年紀大了,又在籌辦90大壽的事,不能來了,說壽宴時單獨見兩位,談談專案上的事。”何雨澤連忙說道。
他爸媽都是澳大的教授,對生意上的事不懂,搭不上話,確實有點尷尬,目前這個專案主要是他和一個叔叔來負責。
“何先生的確是年紀大了,所以你和詩音要趕緊給他老人家生個曾孫啊。”
“梁叔叔,您放心,我們儘快完婚。”何雨澤笑道。
他偷偷伸手去牽梁詩音,卻被她巧妙躲過,手指都沒碰到一下。
梁詩音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只是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別人談親事都是興高采烈,她倒好,像是坐牢。
這門親事自始至終都沒有醞釀,兩人也沒什麼感情,跟著專案進展走的。
何雨澤早就想一親芳澤,兩人其實可以同居啊,可梁詩音這個女人太冷淡了,根本沒機會。
難道非要結婚後強上才行嗎?
女人越冷漠,男人就越想征服,直到身體和靈魂都屬於自己的。
何雨澤腦海裡又浮現出,張北野將宋倩放在牌桌上狂吻的情景,還是宋倩好啊,又溫順又漂亮。
兩個女人他都想要,只要張北野輸光,宋倩必定會跟他離婚,到時候一定要先收了,有了宋倩,以後那些叔叔兄弟姐妹就無法跟自己爭奪爺爺的商業帝國。
而他相信,張北野一定會輸光,一個賭徒,沒輸光是捨不得離開這裡的。
辛天環只是來作陪的,兩家的婚事跟他沒太大關係,便問道:“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小子是什麼來路?”
何雨澤根本不想提這件事,輸錢事小,丟不起這個人,說道:“江州大學的一個普通學生,農村小孩,沒什麼素質。”
“何止沒素質,我覺得他耍詐了,你們大戶室的裝置不夠高科技,沒分析出來罷了。”辛武不甘心地說,這小子連底牌都不看,肯定有蹊蹺。
梁詩音冷笑道:“你們兩個可是出國留學,受過最好教育的男人,比他大好幾歲吧,怎麼輸了錢就背後說人壞話呢?”
“詩音,你怎麼能向著那小子呢?”辛武怒道,都說小姨子有半邊屁股是屬於姐夫的,可梁詩音卻如此討厭自己。
後背還火辣生痛呢,他其實不想來的,早就想要梁詩音,沒想到何雨澤後來居上,看著小姨子跟別的男人談婚事,心中酸楚可想而知。
總之他現在特別煩躁,賭場和情場皆不如意。
“好了,到時候我和老梁去會會。雨澤,天雷雙環拍賣會的票賣了多少啊?”辛天環說道。
本來何家要發邀請函,但辛天環要求公開賣票,因為天雷雙環是他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