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結果了,不然的話,為什麼那樣單純善良的俄頃都會欺騙自己了?
輕容自問自己從未慢待過俄頃,雖然自己沒有顯露真實的身份就是芮卿,但是,自己自從再次相遇以來,輕容確實處處都與人為善,對於俄頃更是有求必應。
因為在她的心目之中,依然把俄頃當成了那個純潔善良的姑娘,從未傷害和為難過她,為什麼自己的善意換來的卻是欺騙呢?!
輕容的內心真的失望和驚訝極了,這期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那樣純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的俄頃屢屢欺騙於自己呢?
若非輕容這些年來勤於研習岐黃之術,豈不是還像從前一樣地傻傻地繼續受人欺騙!
精於心計的大禹千算萬算,偏偏漏算了輕容在醫道上的天賦,他的故技重施讓輕容給勘破了!
“一臉淡然”的輕容,面色正常地與公子大禹周旋了起來,她現在就想知道俄頃為什麼要欺騙於自己?她現在就想知道俄頃的臉上會不會出現一絲愧疚?
於是乎,輕容在與公子大禹攀談的過程之中,極其認真地觀察著俄頃,她想要知道俄頃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拋棄了自己給予她的真誠友誼?
只見俄頃那黃蠟的臉上雖然看似毫無生氣,一雙汪水的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公子大禹,那樣傾慕和眷戀。
雖然俄頃已經極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極其認真地剋制自己的情感了,但是,還是被仔細認真的輕容給察覺到了。
幾乎是在瞬間,輕容就痛恨自己的遲鈍和愚蠢了,其實她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偏偏她白長了一雙眼睛。
早在崇陽城的城主府之中,俄頃就自願從藏書閣之中調換到公子大禹的身邊,做一名貼身丫鬟的時候,輕容就應該察覺到了俄頃的轉變了。
那個時候,只要俄頃有空到藏書閣來找輕容閒聊的時候,就滿嘴不離開她家的公子大禹。
那時的輕容還以為俄頃只是單純的閒聊而已,從沒往男女感情上去想,畢竟那個時候的她還在拼命地閱覽藏書,滿身心都放在了未來地逃生之技上面。
再到後面,俄頃未經自己同意,就私自將公子大禹、師尊容姒及兩位仙尊給帶到了辰月軒之中,甚至大禹還將輕容從辰月軒之中給氣走了,直接地鳩佔鵲巢了。
那個時候,輕容就應該清楚自己在俄頃的心中地位遠低於公子大禹了。
偏偏輕容固執地以為俄頃不會變化,她的思緒還停留以前,她心目之中俄頃還是那個陪伴自己練劍品茗的天真少女。
現在細細想來,其實早就有了端倪,偏偏輕容看不見而已,怪誰呢?!
......
在一大段的長篇閒話之後,公子大禹終於圖窮匕見了,他再次向輕容諮詢了獲取小盼姑娘認可的方法了。
就連躺在“病床”上的俄頃,都柔聲細語地請求輕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