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眯起雙眸,明顯不相信她。
許衛秋當著他的面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嚼了兩口吞下:“這回可以了吧?”說話間,她又啃了一口,一邊吃一邊感嘆道:“好甜!好多汁!”
說話間,她又摘了一個果下來遞給他:“你吃不吃?”
趙彥見她手上被烙鐵燙上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敷上了草藥,結成了一個黑乎乎傷痂,很是礙眼。
“太髒了。”
他一臉嫌棄地說道。
“趙大人,在這裡哪有水給你洗呀,都什麼時候了還窮講究,不吃拉倒。”說話間,她拿起果子在自己身上隨便蹭了蹭,遞到他手裡。
趙彥看了一眼果子,就著她蹭過的地方咬了一口,頓時一股酸汁流入口腔。
看著他一張俊臉扭曲起來,許衛秋不由得笑了,故作無辜地問道:
“怎麼樣?甜吧?”
“是,很甜。”趙彥望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聞言,許衛秋哈哈大笑了起來。
見她笑得囂張,趙彥伸出一手跟捏小貓一般鉗住她後脖梗,剛要提起,許衛秋就痛得哇哇叫。
“趙福,你膽子不小,竟敢消遣你主子?”
許衛秋立馬就慫了,連聲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後脖頸的手稍微一用力,她就嚷嚷:“哎呀,好疼,少府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不敢了,少府大人,你放了我吧,我是當真的不敢了。”
在她的連聲求饒中,趙彥這才鬆開手……
雖然這不知名的野果酸掉牙,但卻是唯一可以解渴填飢的東西,兩人勉強吃了幾個後,又摘了不少攥在許衛秋的懷裡,兩人方繼續前行。
不知不覺間,天色又暗了下來,兩人走了一整天依舊沒找到出路,許衛秋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煩躁來,她隨手摺了一棵樹枝宣洩似地抽打了一下跟前的雜草。
一邊打著一邊叨叨道:“我們到底還能不能走出去了?我可不想死在這深山裡頭。”
在前頭帶路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趙彥停下了腳步,宣佈就地休息,然後再一次爬上樹。
許衛秋抬頭看了一眼,見他穩穩地躺在樹丫上,她想起今晨那條青蛇來難免心有餘悸,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於是乎,她在四周轉悠了一會,找來了一根幹木頭。
趙彥在樹上閉目養神了片刻,聽到樹底下沙沙作響,低頭一看,就見趙福這奴才正蹲在一塊半人高的木頭上,低著頭,雙手不知在搗鼓著什麼東西。
“趙福,你不休息在那幹什麼呢?”
許衛秋手未停,低著頭回話道:“我打算生個火。”
“生火?拿根破木頭就能生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