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就被人扣在牆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壓下來,沈青尚未來得及驚呼,雙唇就被俘虜。
唇齒間是熟悉的味道,沈青心底五味雜陳。
這人原來早就認出自己來,表面不動聲色,是想著給自己一個教訓。
“嗯……吶……”
她不情願地伸手去推他,奈何兩人力量懸殊,跟前的男人不依不饒地糾纏著她,讓她避無可避,只能默默承受這個強勢的吻……
梁高惠在宴廳左等右等,等不來人,索性去尋,他穿過長廊,剛拐了個彎,卻被眼前的情景給驚住了。
一個男人按著另一個男人在親嘴。
他沒看錯吧。
梁高惠揉了揉眼睛,定眸望去,這兩人當中一個正是自己要尋的沈大善人,另一名則是堂堂陵王趙彥。
沒承想,這陵王儀表堂堂,威風八面,竟喜好這南風。
望著兩人唇齒相接,纏綿悱惻的模樣梁高惠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此處是通往茅房的必經之路,這兩人著實大膽得緊。
看了一會,梁高惠這才想起跟前這男人的特殊身份,自己這算是撞破一門皇家秘事了,隨即一臉驚慌地轉身逃離了現場。
許衛秋不知道自個是怎麼回到宴廳的,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宴廳後方,方才還強行壓著自己索取的男人此刻一臉若無其事地坐在主座上,享受著眾星捧月。
趙彥與下座眾商賈聊了幾句,目光在席間淡淡一掃,正好逮住了她注視的目光。
四目相對,許衛秋一驚,連忙別開了臉。
她沒留意到男人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深邃的五官露出一絲玩味之色,隨即,他垂首跟一旁的洪文說了句話。
洪文會過意來,離座來到她的跟前:“沈掌櫃的,陵王殿下有請。”
這人,此刻自己對他退避三舍,難道他沒看出來嗎?
她是真不想過去,但陵王親口差洪文來請,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若推辭就是當眾挑釁他陵王的權威了。
她只得點頭,起身隨洪文而去……
趙彥見她不情不願地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席上,淡淡一笑,說道:“沈掌櫃善名遠播,本王早有結識之心,奈何沈掌櫃貴人,三番四次都請不來。”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譁然,沒想到這沈青敢駁了陵王的面子,膽兒也倍肥了吧。
許衛秋聽了這話,心裡頭直翻白眼,他要演,自己就陪著他演罷。
於是起身很是恭謙地回話道:“殿下請見諒,在下身體一直抱恙。怕給貴府過了病氣。”
說話間,她舉起酒杯:“為表歉意,在下自罰三杯。”
說罷,仰頭一連幹了三杯。
那可是度數極高的醇釀,三杯酒進喉,肚子火辣辣的。
趙彥見狀,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沈大善人好酒量。”說罷也舉杯喝了一杯。
“陵王殿下見笑了……”許衛秋喝上了癮,低頭又為自己酌了一杯,舉杯相敬。
趙彥靜靜地望著她,一臉的意味深長。
廖仲信一心想攀結這陵親王,好不容易搶到了離陵王靠近的座席,卻眼睜睜地看著這沈青被洪文領著坐在了自己前頭。
又見這陵親王似乎對這小子青睞有加,三番四次與其對飲,心中恨得那個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