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與幾個好友喝了點小酒,聽了幾支小曲,直到入了夜方回王府。
見他往左邊走去,身邊侍候的人以為他喝多了,連忙提醒道:“殿下,那邊是王妃娘娘的寢居。”
趙彥聞言,回頭甩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隨後繼續走他的道。
侍從不敢怠慢,連忙舉著燈籠跟在他身旁,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主母的寢居外,侍從見這門前冷落,不由得一臉疑惑:
“這,怎麼外頭一個值夜的人都沒有。”說罷就伸長脖頸欲衝著裡頭喊,話還未出口,就被趙彥阻止了。
“這兒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侍從哪敢,躬著身子說道:“殿下,都這個時辰了,王妃娘娘恐已睡下了。”
“讓你回去就回去,哪那麼多廢話。”說罷,就舉步往裡走去。
侍從被他訓了一句,不敢再跟,又不敢當真離去,只得乖乖地杵在了原地候著。
趙彥來到寢房外,沒有一絲的猶豫伸手就推門。
然而,門卻紋絲不動,他疑惑地又推了一下,這才確認這門已經從裡頭給上了閂。
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給自己吃閉門羹。
趙彥擰了擰眉,耐著性子敲了敲門:“夫人,開一下門。”
裡頭沒有回應。
這女人生他的氣,躲著自己,趙彥是知道的,他也給足了時間讓她調整心態。
然大半個月過去了,她依然跟自己賭氣,昨兒個還當眾給自己甩面子,絲毫不留夫妻情面。
他今晚得好好教育一下她,讓她知道做他趙彥的妻子,本應如何?
想到這,他敲門的力度又加了兩成,如此大的動靜,裡頭的人怎麼也該醒了,然而,就是沒有回應。
趙彥的臉沉了下來:“趙福,開門。”這一聲趙福,已經暗藏著慍色。
裡頭的人卻依舊充耳不聞,看來是跟他較上勁了。
趙彥站在那裡,望著緊閉的房門,鐵青著臉轉身離開了。
躺在被褥裡的許衛秋聽到門外的腳步,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敲門的時候自己已經醒了,但就是不想開門。
她覺得自己沒錯,她有著21世紀的靈魂,認為女姓就應該自強自立。
而這個男人身處這樣的年代,則認為女人是依附男人的存在。
她知道他同樣也沒有錯,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
她不想見他不是想逃避,只是兩人一旦吵起來肯定會爭峙不下,一旦扯破了臉面就不好看了。
被他這一鬧,她睡意全無,掀開被褥下了榻,地面鋪了一張狐毛皮,她赤著足走到燭臺前。
拿起火摺子剛點亮桌子上的燭臺,一陣風吹了進來,燭火搖晃得厲害。
窗沒關好嗎?不應該啊。
她疑惑往視窗走去,剛靠近,就見一個黑影破欞而進,許衛秋嚇得驚叫一聲,來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別叫了,是我!”
許衛秋聽出那是自己丈夫的聲音,又看了眼被弄得支零破碎的窗欞,立馬就不高興了:“陵王殿下,你這是幹嘛?”
“你說我要幹什麼?”趙彥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深邃的眸色在燭光的襯映之下有幾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