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都弄半天了,就歇一會吧?小心累壞了身子。”
許衛秋聞言,不由得說道:“這種幾顆花就能累壞了?你是沒見過那些真正的佃農,起早貪黑,頂著烈日在地裡頭能幹一天的。”
別看她每天弄草養花的,實際上也沒閒著,暗地裡與外頭聯絡上了,經常偷偷透過書信來處理商行的事務。
反倒是這幾天,高香凝不知怎麼回事,連自己那剛出生的兒子也不管了,天天往她這屋裡跑,每天都噓寒問暖的,一會問她有沒有頭痛,一會又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好像深怕她得了什麼重病似地。
要不是她情真意切,自己還真懷疑她是不是那姓趙的派來監視自己的呢。
“香凝,你也在我這呆了個把時辰了,該回去了。”
高香凝搖搖頭:“我再坐一會。”
“孩子該想娘了。”
“不怕的,有奶孃看著呢。”
這人趕都趕不走,真是好生奇怪。
把花都栽好之後許衛秋洗了把手,在高香凝旁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喝了兩口,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開口問道:
“對了,香凝,我聽說楊氏被關起來了?”
高香凝點了點頭:“是關起來了,表哥下的令。”
許衛秋微微皺眉:“至於嘛,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這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她犯錯了唄。”哥哥讓她別讓表嫂知道這事,高香凝也只得裝聾作啞。
“有多大的錯誤至於把人給關起來?這趙彥也真是,不行,我一會得去問問。”
一聽這話,高香凝立馬緊張了起來,趕緊說道:“表嫂你別去,表哥他前天就上京了,得好幾天才能回呢。”
“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許衛秋將信將疑。
高香凝再度搖了搖頭。
許衛秋端起杯子喝了口熱茶,一口水剛嚥下去,卻被裡頭的茶渣子被嗆了一下,引起了猛烈的咳嗽。
高香凝見狀,嚇得臉都白了。
“嫂子……嫂子……快,快請大夫。”
許衛秋緩過氣來,連忙拉住她:“我沒事,就嗆了一下。”
高香凝驚魂未定地看著她,半晌,嘴裡嘣出來一句話:“嫂子,我們明天去一趟廟裡吧。”
許衛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道:“好端端地去廟裡幹什麼?”
“就去上個香,祈個福。”
許衛秋搖了搖頭:“我不太相信這個。”再說了,她現在禁足令雖解了,但出入都有府裡的侍衛跟著,太不方便了。
“我想去給孩子們祈個福,你就權當陪我嘛。”高香凝衝她撒起了嬌來。
她每每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個插滿銀針的布偶,都心有餘悸,老擔憂在表嫂身上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心想著去廟裡上個香祈個福,順便找個高僧給化解化解。
在她的一再央求之下,許衛秋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
次日一大早,許衛秋用過早點,休息了片刻後就準備晨運,她剛做完拉伸運動高香凝就來了。
她這才想起昨日承應了與她一道去廟裡上香,只得匆匆洗漱了一下,換上外出服。
很快,一輛馬車出了陵王府,馬駕兩旁有八名帶刀侍衛護航,那陣仗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