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秋躲躲閃閃間藏到了一個暗處。
孩子們見這一會的功夫她人就不見了,好奇地上前尋找,誰承想,正落入了陷阱。
片刻後,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姐姐突然出現,手裡還拿著一塊樹枝做成的彈弓,開始向他們反擊。
她專挑那挑事的孩子王來發射,目標精準,小石子在彈弓的助力之下威力加倍,直擊得那小男孩嗷嗷大叫。
“哎喲……”
“痛……”
“痛……,別射了,別射了……,我投降……”
那領頭的小男孩舉手投降,其他孩子見狀也紛紛舉了白旗。
就這樣,許衛秋轉眼間就成了這山寨裡的孩子王。
我這裡有一個寶貝,我可以用它來換你手上的彈弓嗎?但見這領頭的小男孩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舉到她跟前。
許衛秋低頭一看,竟是一個琥珀,裡頭是隻看上去很鮮活的瓢蟲,這種天然琥珀是極其稀有的。
看來這大仙嶺上寶貝還不少。
她點點頭,把彈弓交到了小男孩的手上,孩子如獲至寶興奮地跳起來。
就這樣。
孩子們領著她在寨裡頭到處跑,翻圍牆掏鳥窩的,啥都幹。整個山頭處處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倒成了這孔家寨裡一道奇特的風景。
孔老二站在瞭臺上,遠遠地眺望著那極力往樹頂上攀爬的女子,不由得扭頭對著一旁的孔德坤說道:“大當家,這陵王的女人真是不一樣,如此心性的女子我倒是頭一回見。”
孔德坤目光投注在那女人的身上,沒說話。
這女人美麗、果敢,臨危不亂,如此奇特的女子試問有哪個男人不愛,估計也是陵王捧在掌心的人。
而她在陵王心中的份量越大,他們孔家寨的危機就越大……
正當憂心忡忡之際,一名手下匆匆跑近,遠遠地就喊道:“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山下的人傳訊息上來了……”
站在瞭臺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快步順著臺階走了下去。
——
許衛秋坐在木凳上,手裡拿著一把老、舊、破的銅鏡,一個勁地照著鏡子。
額上那道砸傷是她自個在這寨裡頭找的野草止的血,現在好不容易剛結了痂,旁邊又被小石子砸得腫了一塊,這青一塊紅一塊的,真沒法看。
身上還是剛被擄上山時穿的衣裳,她戴的金銀首飾早就被扒了,這套衣裳是上好的錦繡,價格不菲;要不是逃跑時弄破了幾個口子,還染上了血跡,估計這身衣裳也保不住。
衣裳是墨綠色的,耐髒,但也架不住四天沒更換。許衛秋皺眉低頭湊上去嗅了嗅,味道當真不好聞。
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洗了,她也一直沒提出來,一來不知道這山寨什麼情況,二來,自己畢竟是個女人,洗太乾淨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只不過依這幾天的觀察,不知是否得了孔老大的旨意,山寨裡的土匪們極少會跟她接觸,圍在她身邊的反而是婦人與孩子居多。
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估摸著晚膳很快就送過來。
果然,不出一刻,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端著飯走進來,喊了她一聲:“許姐姐,吃飯了。”
說罷就端著飯菜在木桌上擺放好。
“嗯。”許衛秋應了一聲,把鏡子收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