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啪”的一聲,顧雲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嘲諷道:“許小珂你這人真是沒意思,跟一個快死的人計較個什麼勁。”
現如今對他來說,搞錢是最要緊的事。這些日子他都被外頭的債主逼得快沒法活了。
聽夫君如此說,許小珂這才停下手來。
她看著眼前這行將就木的女人,嘴裡嘖嘖了兩聲:“許衛秋,見你變成這副鬼模樣,也怪可憐的……。”
正幸災樂禍之際,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她今晨貪嘴,多吃了幾塊糕點,那是放了前天吃剩下的,她吃的時候就覺得那味不對,怕是已經變質了。
想到這,她連忙捂著肚子外出找茅坑。
顧雲一個人在寢房裡轉悠,他怕露了餡,東西也不敢多拿,往衣襟裡頭塞了幾樣物件後,就百無聊賴在地這寢房中閒逛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欣賞這屋裡的稀罕物。
自己雖與陵親王是連襟,可這陵王妃並不待她那親妹妹,陵王他是遠遠見過一面,可陵王府他還真沒來過,這身份嬌貴的大姨子也是未曾謀面。
不過照自己妻子所言,她這姐姐長相醜陋,當初是連村裡的光棍漢都瞧不上;
傳言也有道這陵王妃長相無鹽。
顧雲就覺得拜見這王候將相禮法、約束甚多,只要好處能拿到手,這無鹽之女,不見也罷。
他走到病榻前,往病榻上的女人臉上輕輕一瞥,本以為會見到一張醜陋的臉孔,卻被女人那精緻的臉龐給驚了一下。
什麼長相無鹽?放屁。
這張臉,連青樓的花魁都趕不上。
榻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臉色雖蒼白,但掩不住那肌膚如玉,眼、耳、口、鼻,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在在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還是陵王的女人呢。
見四下無人,顧雲色心大起,伸手在女人臉上輕薄了起來,眉毛、眼睛,臉頰、鼻子。
指腹在那形態不俗的嘴唇上流連了片刻,手不規矩地來到了女人的脖頸,正欲往下,手卻被人狠狠給拍開啟來。
如廁歸來的許小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進屋見到的竟是自家夫君在打榻上這病女人的主意。
要知道,他有多久沒碰過自己了,此刻竟然對一個將死之人動了這份心,難道自己還不如這活死人嗎?
這對許小珂來說真真是莫大的侮辱。
她衝著顧雲怒目相向,咬牙切齒地小聲指責道:
“顧雲,你還真是色膽包天!這可是陵王府,你要女人,窖子裡什麼樣的貨色沒有,你竟跑到這兒來耍流氓,這要是被人撞見了,有你好果子吃嗎?”
顧雲回過神來,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地就鬼迷心竅,連場合也不顧就……,當真是瘋了。
知道自個丈夫對床上這活死人動了色心,許小珂是在這地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待丫環回來後,她假情假義地表演了一番後,就拉著丈夫匆匆離去……
——
一個女人被泡在浴盆裡,一名丫環在前頭把女人的雙臂穩住,預防其不小心滑進盆裡。
一名四十來歲的嬤嬤小心翼翼地用胰子給女人塗抹全身,另一名嬤嬤則在落了胰子的地方認真清洗著,另外還有一名丫環跪在地上精心地給女人清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