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許小珂這一席話,她不由得扭頭認真打量了起了自家大女兒。
細細辨別之下,那輪廓上還當真與記憶中那人有幾分相似,只是在她心中那許衛秋的長相黝黑粗糙,又怎麼跟自己這精心細養的女兒相比擬呢。
她笑了笑,沒甚在意。
許小珂自討了沒趣,趕緊轉移了話題。
待她走後,許碧君來到了爹孃的寢房,很是氣憤地對自己的孃親,她靠著她娘就開始撒嬌:“娘……”
紅燕看出她不高興,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是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高興了。”
許碧君一撅嘴,宣示了自己的不滿:“就是剛才那個肥姑母。”
紅燕一臉的不以為意:“她呀,潑婦一個,從小讓你祖母給慣的,那張嘴向來不饒人,你不必理她。”
許碧君卻不依:“不是,她憑什麼說我長得像大姑母。”
原來是為了這個而不高興。
“傻孩子,你大姑母貴為王妃,說你長得像她你還不高興了?”
許碧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高興什麼呀,我聽家裡的下人說過,大姑母長得可醜了。”家裡的僕人都是從老家僱傭的,他們的話,她信。
紅燕聽了這話,不由得緊皺眉頭:“是誰在那亂嚼舌頭,他們一個個的還揹著我們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說我們這大姑母就是命好才當上的王妃,也不對,當上王妃又怎麼樣,才三十不到人就死了,可見她命也不好……”
紅燕聽了她這話,連忙伸手堵住她的嘴,並凝神四下張望了一下,壓著聲線說道:“可快別說了祖宗,這裡是陵王府不是家裡頭,有句話叫什麼……隔牆有耳聽過沒聽過……。”
許碧君聽了這話,也頓時緊張了起來。
“死者為大,再怎麼說,你大姑母也曾是這王府的主母,輕易冒犯不得,記住了,以後這種混帳話就爛在自個心裡頭不要說出來。”
見孃親一臉的嚴肅,許碧君也意識到事態嚴重,趕緊點了點頭。
——
隨著車廂重重地顛簸了一下,沈青悠悠睜開了眼睛,她微微一動,身側的陸慧絹就開口說道:“終於醒了?”
沈青扭過頭來,衝著她點了點頭。
陸慧絹一抿嘴:“你還真能睡。”
聽了這話,沈青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她也知道一天睡將近十個時辰是不正常的,但不是她想這麼睡,只是體內的毒太過霸道,就算日日喝藥控制著,身子還是會睏乏、嗜睡。
她倒是很羨慕跟前的姑娘,能吃能睡,能走能跳。
不像自己,腳下無力,連動一下都費勁,到哪都需要人照顧,跟個廢物似地的。
沈青看了一眼陸慧絹那重新包紮過的左腳,問道“你的腳怎麼樣?上了藥後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你看……”說話間,陸慧絹把自己的左腳伸出來,動了動,感嘆道:“這玉龍膏真是個好東西,之前我走路都覺得痛,這才敷了兩天藥,現在這樣動都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沈青有幾分羨慕地看著她那活動自由的腳,點點頭:“那是大哥自已調配的創傷膏。”
聞言,陸慧絹不由得感嘆道:“木大哥還懂這個啊,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