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趙彥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孃家什麼時候來人了?本王都不知道。”
聽了這話,許碧君連忙上前幾步,叩首在他跟前,回話道:“民女許碧君在此給姑父請安。”
趙彥目光再次落在她臉上,點了點頭:“倒是個有靈氣的丫頭……”
聽了他的讚許,許碧君心中暗暗竊喜……
趙彥把手上的一串佛珠拿下來,給她遞了過去,說道:“這串珠就算是咱的面禮了……”
“謝陵王殿下!”這一回,許碧君不敢再叫姑父,她起來,往前幾步恭恭敬敬地把這份厚重的見面禮接了過來。
當日回到淳院,她就拿著陵王賞下來的佛珠找到母親炫耀。
紅燕一聽竟是陵王給賞下來的,心中是又驚又喜……
自從那日驚鴻一瞥後,紅燕每每看到自己那長相平庸的夫君,是怎麼也看不順眼。
她心中是百般的不平衡,同是女人,憑什麼她許衛秋遇到的就是這如天神般的男人,而自己,卻嫁給許瑋成這樣的孬種。
每每想起那男人的相貌。
她一個老女人都紅了臉。
心想,如果自己這輩子可以給那樣一個男人生兒育女,讓她怎樣都願意。
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妒嫉一個死人之時,不由得也發了笑;人死了,就是已經蓋棺定了論;而自己還活著,只要活著,就萬般皆有可能……
——
“好熱……!”
陸慧絹一邊喊熱,一邊把車廂前邊的小窗給打了開來,這道兒平坦,拉車的馬兒跑得飛快,山間一股妖風吹了進來,沈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前方的木修很快發現不對勁,他回過頭來非常不悅地對著裡頭的陸慧絹就說道:“你怎麼把窗給開啟了,沈青不能吹風你不知道?”
自己不過是開了個窗,就被一頓指責,陸慧絹是滿腔的委屈,但她忍住沒吱聲。
沈青見她不高興了,趕緊說道:“哥,沒事,這天太熱了,車廂裡像個蒸籠似地,換誰都受不了,開點窗換換氣也是好的。”
說話間,她拿來一條紗巾把自己的腦袋裹得嚴嚴實實。
她不是不能吹風,但馬兒狂奔起來,那灌進來的強風她卻受不了,吹一陣子就會頭痛。
木修扭頭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只是慢慢地把速度給降了下來。
馬車一直走了七八里路,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三人才在道旁的草地上搭營。
吃過東西后,木修不知跑哪裡去了,留下兩個女人在營地。
陸慧絹見木修不在,不由得把自己的衣襟鬆開了些好涼快涼快,回頭見沈青一派安然地端坐著,不由得地勸說道:“沈青,這麼熱的天,你也寬寬衣吧。”
沈青搖了搖頭。
“你不熱嗎?木大哥又不在,你就別端著了。”
“不用,我不熱的。”沈青也覺得奇怪,六月下旬該是最熱的時節,自己卻一點也不怕熱,身上是一滴汗沒有,反而怕風畏風。
她問過木修,木修說是藥喝多了,是以體質虛寒。
陸慧絹顯然不相信她的話,這麼悶熱的天,是個人都會感覺熱,她覺得沈青是在裝,她走過去,拿起掛在車廂上的水壺咕嚕咕嚕地喝著水。